穿过这条窄小的巷子,这头光明热闹,那头静谧黑暗,只有高宜春的仆妇手上提着一盏灯笼。
其实马车就停在后街上,高宜春扯谎呢。
陈舍微送了她上马车就要走,岂料那仆妇好大的蛮力,径直将他推了进去。
高宜春可算是等着了,展开双臂紧紧搂住陈舍微,泣声道:“六郎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那一幕幕,高宜春很是不满,可与他贴得近,又喜得心尖发颤。
陈舍微就觉得女人微凉的指腹剐蹭过他的耳廓,惊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将其推开,飞快的说:
“往日种种皆是过错,我有家室,不该与你纠缠许多,高小姐你年华大好,不要错系情丝,以今夜为界,你我明朝起再无瓜葛。”
高宜春听得心中酸辣无比,再度扑进陈舍微怀里,哭道:
“六郎怎就这样弃了我?你莫不是失心疯了,要守着那个大脚粗妇捱苦日子?大过年的,瞧你身上还穿旧袄,奴要疼煞了。”
她一边哭,一边伸手飞快又灵巧的抿掉陈舍微胸口的几粒扣子,将手探了进去。
陈舍微毕竟是男人,即便体弱,没有挣脱不开一个女人的道理。当即就死拽了高宜春的腕子,将她甩到车厢另一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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