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时候就直接见了这女孩儿,说不定已经拿到了巨子令,根本就不用比试,直接就让小六握着巨子令登台了。
不过高财主并不惋惜过往,误就误了,也没太大影响,巨子令,还是会握在他手中。
“走吧。”他摆摆手,“出来一趟,也真是累了。”
……
……
清晨的河边,阿妹用力地将渔网收起,今天的渔网格外的重,她纤细的胳膊都有些拉不动。
怎么会这么重?
难道是网到石头?或者,死尸?
阿妹的脸色有些发白,想到其他人讲过的那些传说……
应该叫父亲一起来的。
日常他们简陋渔网打鱼并不多,她自己足矣,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阿妹咬着牙白着脸,心颤颤地收网,渐渐看到鱼儿乱跳,一条接一条,宛如开锅的水。
好多好多鱼啊。
阿妹的眼都瞪圆,这是怎么回事?
怔怔间,听的河面上有行船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到清晨的河面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叶扁舟。
舟上一人独立,手中握着竹竿。
青光蒙蒙,让她身影有些模糊。
不过阿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衣衫,那是她的旧衣裙,后来送给了一个人。
“阿秀——”阿妹脱口喊道。
轻舟上的人转过头来,晨光中清秀的面容上浮现笑容,她抬起手摆了摆。
真是阿秀!阿妹忍不住沿着河边追了几步,看着那女孩儿立在扁舟上,竹篙轻摆眨眼远去了。
天下之大,九州二十六城,一天之内有无数人过生辰,白楼镇一个老太太的生辰再热闹,也仅限于白楼镇,对于之外的人来说,连谈资都算不上。
随着夏日到来,赶路变得更辛苦,就算再一寸光阴一寸金,书生也不得不在途中的茶肆歇脚,喝一碗清凉避暑的茶。
不过书生坐下来喝茶,手也没有停,在卷册上奋笔疾书。
“真是废寝忘食啊。”旁边的客人不由笑着调侃,“这是写什么济世良策?”
这些书生都是自认为才高八斗,四处投书,等待被人赏识,然后一飞冲天。
书生头也不抬说:“写一位豪杰英雄的传说。”
豪杰英雄?竟然是写话本子?
虽然文章酸腐,但到底是正经学问,话本子可就是不上台面了,客人们几分不屑几分可惜。……
“书生,读书不易,还是用在正经地方的好。”一个年长的客人说,“别浪费了笔墨。”
书生闻言抬起头,一笑:“这可不是浪费笔墨,这必将是传世佳作。”
还传世佳作,茶肆里响起笑声,夹杂着打趣“我们给你钱,讲一讲。”
书生并没有恼怒,也不在意这些打趣。
“还没写好,还没写好呢。”他笑着说,继续低下头奋笔疾书。
这般痴书生大家也常见,说笑一通便丢开了,继续吃茶继续赶路。
书生亦是如此,喝完茶吃过简单的干粮,骑在瘦马上继续赶路,在马背上也不时提笔书写,当经过一座城镇时,书生在街上寻找笔墨纸砚铺子,挑挑拣拣游逛很久之后才停下来。
“总算找到一家。”他说,眉飞色舞,“来来,快给我拿些上好的笔墨纸砚。”
店铺的伙计热情地应声是,很快将东西取来。
书生虽然要求上好的笔墨纸砚,但其实也不挑拣,直接塞到书篓里,然后拿出一卷册。
“喏,我没钱,就用文章抵用吧。”他说。
这种疯书生是要被打出去的,店铺伙计愣了下,但没有立刻撸袖子动手,迟疑一下接过卷册翻
看,看到其上的草结花,再看署名柳书生,顿时露出笑容。
“原来是珍品。”他说,连连道谢,“自然是可以,您看看还要什么?这铺子里随便拿。”
书生一摆手:“圣人之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笔墨纸砚,能解眼前所需,便足矣。”说罢背起书篓就走了。
其他的客人看得好奇。
“这疯书生真有珍品?”他们询问,“别被他骗了。”
又有人想要看看是什么珍品,伙计却小心护在身前,让其他伙计守着铺子,自己则抱着这卷书册一溜烟向后跑去“去拿给东家看!”
捡漏这种事在书铺也有,但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客人们在后笑,等着让东家骂个狗血喷头吧。
后院里伙计恭敬地站在东家面前,东家盯着手中的文册,神情变幻不定,但没有破口大骂,看完一遍又从头开始看。
伙计等不及了催问:“东家,是说这次掌门选举的事吧?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消息已经传开了,但信短急传,只说了官府围困白楼镇,西堂七星为掌门,这一句话概括。
这一句话说的事都足矣让人震惊,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知道详情,掌门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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