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任何开心的事情都值得庆祝,更何况我的宝贝这么优秀。”
“我……”
贺年被夸红了脸,先生之前只是在床上的时候,喊他宝贝这种称呼,现在怎么喊的这么熟稔……跟高冷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至于庆祝什么的,这两个字离他太遥远了,贺岑没出车祸之前,他最想要的就是考上f大,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后来生活天翻地覆,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祈祷贺岑的病情能好起来。
光是这个成绩,就够他高兴好久了,怕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非要说庆祝的话,他现在很饿,想吃高中时候校门口的酱肉饼,那会儿身上没有多余的钱,老爷爷的推车酱肉饼卖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涨过价。
老人家每天很早出摊,一直卖到晚上,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自己兼职完还能赶上买热乎的酱肉饼吃。
储西烬帮他把翘起来的发丝压平,凑过去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下:
“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就是……
“就是什么?”储西烬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顺带又啄了一口:
“说给我听听看。”
贺年还挺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那饿瘪的小肚子,又想起昨天晚上先生让他摸那处凸起,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纯洁的画面赶走。
“就是有点饿了,想吃酱肉饼。”
“没了?”
“嗯,没了。”
下楼的时候,贺年捂的严严实实,大夏天穿着连帽卫衣加浅色的长裤,梁筠筠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罕见的对那一向满意的大儿子翻了个白眼。
眼下这个情况,梁筠筠也没呆多久,她主要就是来看儿媳妇的,走的时候使眼色叫走了大儿子,站在玄关处。
“小年年纪比你小的多,本来就占了便宜,一天别老欺负人家。”
那孩子睡到中午,看着都还没精打采的,可想而知她那儿子多过分。
储西烬眸光微闪,没说话。
这些事梁筠筠也不好多说,换了个问题继续问:
“那小年父母那边……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他们储家既然已经承认了这个儿媳妇,总不能跟强盗似的吧,两人都已经过上日子了,板上钉钉注定是一家人,就必须取得亲家那边同意。
“应该还不知道。”
储西烬回头看了眼餐桌上撮汤的人,勾了勾嘴角:
“您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行,那就好。”梁筠筠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塞进大儿子手里。
“小年那孩子性格过于谦逊,这是我跟你爸的一点心意,让他收下吧,只要你们幸福,我跟你爸也就放心了。”
贺年看似在认真扒饭,实际上耳朵竖着呢,偶尔能模糊听见两句,突然声音没了,他刚要转头,发现储西烬已经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先生,你跟梁阿姨在说什么?”
储西烬看他一眼:“想知道?”
“当然想了!”
“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
贺年像只受惊的兔子,带先生回家?所以刚刚梁阿姨跟先生聊了那么久,就是在讨论这个吗!
“怎么,不想负责?”
“当然不是!”贺年憋的脸都红了,急忙反驳道:
“我不是那种人……”
储西烬本来就是逗他,见他这反应,又觉得有趣,便很有耐心的询问:
“嗯,哪种人?”
“当然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贺年自我反省了一遍,觉得的确是他的问题,但他不是故意去隐藏两人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家里说明。
想到这里,贺年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气,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先生,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怎么那么好欺负,脸蛋都红了,还不忘跟他表真心。
满腔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储西烬喉结浅浅滚动说“好”,他把红包塞进贺年手里:
“你梁阿姨给的,她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收,就让我给你。”
其实有些事贺年心底还是在意,也知道自己跟先生之间的差距,会怕梁阿姨跟储叔叔误会,怕别人以为他是为了储家的钱。
可是先生真心待他,他怎么能因为这些世俗原因退缩呢,他该强大一点。
红包封面很有质感,上边是烫金的祝福,这让贺年有一种小时候过春节,收到压岁钱的感觉,他屏着心跳小心翼翼的接过红包。
还好,红包的份量让他送了口气,贺年轻松不少,眼睛都笑弯了:
“先生,那你一定要替我向梁阿姨跟储叔叔道谢,我很开心。”
“嗯,收起来吧,下午带你去吃酱肉饼。”
贺年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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