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态度?”陆行渊拂去附近的流云,让脚下的宗门看的更清楚一些。
“儒门顾左右而言其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看样子是想先观望后决断。”游风喝了口酒,不屑道:“反复无常小人也,在我看来这种人就算真的投诚也只是一时的妥协,不值得拉拢。而且当年在战场上,儒门没少在背后捅刀子。”
魔族没有忘记自身的仇怨,但他们不是一出山就疯狂的报复,而是仔细挑选对手,逐个击破,让他们不会再度结成联盟。
“既然不是朋友,就没必要礼尚往来。他想作壁上观,那就让他看个够。”陆行渊神识一动,从空间中取出一物递给游风:“此物名为紫金渡云铃,风叔应该不陌生。”
紫金渡云铃,准天阶防御法器,就算是渡劫初期的雷劫也有一抗之力。想当年游风初次面对渡劫期的天劫束手无策之时,还是这个小东西帮了他一把。
在游风的记忆里,这东西早就随着它的主人陆晚夜消失无踪,此刻看着陆行渊拿出来,他不免惊讶。不过那样的疑惑只持续了一瞬,以陆晚夜的为人,不可能什么都没给陆行渊留下。
游风接过东西沉默片刻,想到陆行渊两次在天衍宗渡劫的壮举,以为他是有此打算,认真道:“尊上是准备引雷劫?”
陆行渊露出疑惑之色,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雷劫也不是说引就引。不过如今他手握一个雷池,倒是可以试试。
“这个想法有点意思。”陆行渊摊开手掌,一簇雷霆在他手心闪现,看似细弱,却让人看一眼就感觉汗毛倒竖。
游风吓了一跳,握紧了手上的紫金渡云铃,心想尊上果然要引雷劫,提前给他个法器防身。
不过他这个念头还没完,又听见陆行渊道:“不过杀鸡焉用牛刀?”
陆行渊收回掌心的雷霆,道:“紫金渡云铃被我改造后,可以防御也可以困人。风叔对它最是熟悉,烦请你用它困住整个儒门分院,我会布阵隐匿它的气息,让三尸宗的人看不出异样。”
儒门想要隔岸观火,谁也不得罪,却不知道他们犹豫之时已经把魔族排除在外。陆行渊不和他们打,他要让他们困在紫金渡云铃内,出不来也不能插手,真正的只能看。
只不过这个看和他们的权衡不一样,而是被架在火上。
知道自己想错了,游风有些遗憾不能瞧见陆行渊引雷的风采,他小小的失落一下,很快又被陆行渊的计划吸引。
用阵法隐藏紫金渡云铃,从外面看就像是儒门明哲保身故意不出手,不需要多余的话也能让他们互生嫌隙,简直太妙了。
游风兴奋不已,灌了一口酒就去开启法器。
陆行渊也没闲着,他仔细打量儒门分院的位置,用灵力化墨,凭空勾勒出数个小型阵法,随后又将它们糅合在一起,组成一个隔绝声音和气息的屏蔽阵,把儒门变成聋子。
彼时的儒门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觉得苍穹之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他们认真去辨认时,又什么都没看见。倒是有眼尖的瞧见了陆行渊,仔细确认身份后,惊讶地叫人去通知师门。
陆行渊浮空而立,看见儒门因为他惊慌失措,他淡定地云端起高台,唤来流云做榻。
游风回身而望,陆行渊拿出美酒杯盏,盘膝落座,笑道:“时间还早,我陪风叔喝一杯。”
魔族的大部队还没有和三尸宗交手,三尸宗的救援也需要时间赶路。
陆行渊对儒门分院的骚动充耳不闻,此地风景秀美,适合推杯换盏,推心置腹。
游风晃了一下自己的酒葫芦,走到陆行渊身边的云台上坐下,他把葫芦别再腰间,看向陆行渊拿出的酒。
陆行渊酒量欠佳,之前遇上喝酒的场合都是能避则避,今日相邀让游风有些意外。
“我爹是个好酒之人,可我没有遗传他的酒量,恐不能陪风叔喝个尽兴,风叔不必顾及我。”
陆行渊喝的酒杯,给游风的却是酒坛子。之前陆晚夜让他去小世界的后院挖酒,他没找着合适的时机,今天却正好。有些东西不需要他说的太明白,游风打开酒坛子一尝就知道这些酒是谁的藏品。
醇厚的酒香里带着独有的辛辣,绵长的后劲让人回味无穷。就算过去了几百年,这酒还是勾起了游风的回忆。昔日把酒言欢的朋友,君王一一远去,唯有他还在原地等待着结局。
过去的那些日子已经变成了梦和回忆,游风嘴角微扬,却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苦涩之意。
他当初并不理解陆晚夜一意孤行的执着,他们并非没有别的法子,但陆晚夜还是选择开战,并且在开战前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他和魔族的死士冲在最前面,目的就是让其他人有时间撤离。
从饶河外的战场回到荒域,枯竭的灵气,被封印的真实之门,大家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劫后余生,而是绝望。
他们是因为走入绝境才离开荒域,不曾想还会有回去的一天。面对这块不适合生存的故土,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那个时候大家的士气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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