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这匹黑马,舒言面上有光,宗主也很高兴。一个宗门,顶层的力量是保证,新生的力量是未来,只有同时保证这两股力量,才能让宗门越走越远。
弟子大会后,金乌西坠,一场盛大的晚宴拉开序幕。因为准备比赛憋了多日的弟子们彻底放松下来,准备大醉一场。
陆行渊被舒言拉着去见识宗门内的长老,他今日表现好,人人都夸舒言收了个好徒弟,就是看见陆行渊的脸上的面具时,不少人欲言又止。
舒言也注意到了,带着陆行渊认完在场的长老后,盯着他的面具道:“我有个老友医术不错,真的不需要我请他帮你看看?”
舒言对陆行渊的脸还有点浅薄的印象,只记得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随便往旁边一站,都是玉树临风。
他对容貌这种事并不在意,但那些长老惋惜的神情让他有些微妙的不爽。仔细想想,自己徒弟还那么年轻,确实不能一直戴着面具生活。
陆行渊今日饮酒,面具戴的没有那么严,依稀能看见他流畅的面部线条。他毁容是全凭自己一张嘴,舒言就是真把人请来,也是无济于事。
他正犹豫如何拒绝,就听见有人在耳边轻笑。
谢陵不知何时到了他们身旁,端着酒杯先敬了舒言一杯酒,目如寒星,璀璨生辉。
“舒长老,我七哥想和这位师兄聊聊,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谢陵是狼族,柔软的耳朵,蓬松的尾巴,处处都合舒言的心意。舒言面色缓和,明知谢遥找人是为了什么,但看在谢陵的面子上,还是点头允许陆行渊过去。
虽然徒弟是自己收的,但这一身的本事不是他教的,他没有理由阻拦他去冒险。
谢遥坐在不远处的宴席上,为了拉拢陆行渊,他在喧嚣中选了个安静之地,周围全是他带来的人,没有御兽宗的弟子。
陆行渊和谢陵并肩而行,在热闹的狂欢中,在宽大衣摆的遮掩下,谢陵勾了勾陆行渊的手指,一触即离。轻飘飘的,像羽毛一般,让人误以为是错觉。
陆行渊扭头看过去,谢陵也跟着扭头看向别处,躲开了他的视线。
宴席上,灯火璀璨,橘色的光晕落在谢陵的半边身体上,温暖的像阳光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陆行渊心生旖旎,转而又是冷静的克制。
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谢陵真的有意撩拨,他也只能让着,不能把人抓过来就地正法。
谢遥等候多时,陆行渊到了跟前,他连忙起身,拱手道:“白师弟,冒昧请你过来,要是有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陆行渊抬手回礼:“七殿下客气,能得你的青眼,是白某的荣幸。”
谢遥是陆行渊进入御兽宗的目的之一,眼下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陆行渊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遥是个健谈的人,喝酒也厉害,宴席上不缺酒水,他和陆行渊说话时,敬了陆行渊好几杯酒。
御兽宗的酒不醉人,但陆行渊今晚喝了很多,喝了这几杯后,就挡了自己的杯子。
“七殿下,实不相瞒,我这人酒量不行。我要是再贪杯,恐怕就得倒头大睡了。”陆行渊松了松面具,露出来的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浮现一层薄薄的红晕。
谢陵的视线飘过来,他坐在陆行渊的正对面,独自小酌,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
陆行渊皮肤白,这红晕就像是晚霞亲吻他的脸后留下的印记。谢陵的视线不由地上移,落在陆行渊长角的发间。
他记得那只角的触感,更记得陆行渊绯红的面色。
真好看,谢陵在心里默默道。桌子下的脚不老实,足尖抵上陆行渊的小腿,那力道不重,却让陆行渊身体发麻。
陆行渊戴好面具,遮去自己的面色。
谢陵嘴角含笑,足尖一点点上移,在陆行渊的腿上缓慢摩挲。
谢遥不知道眼前这两人之间的猫腻,见陆行渊正襟危坐,担心惹他不高兴,让身边的人把酒撤下去,换上来一壶醒酒茶。
“我来之前,也曾听过白师弟的传闻,一直好奇是个怎么样的奇人。今日见着了,不仅解了心头疑惑,还觉得一见如故。”谢遥给陆行渊倒了一杯茶,道:“我还要在御兽宗多留两日,不知能否请白师弟作陪?”
“七殿下盛情相邀,我自然……愿意。”陆行渊顿了顿,声音微哑,目光幽暗地瞥了谢陵一眼。
谢陵故意撩拨,被人瞪了也没有收敛,反而端起谢遥给他留的酒杯,慢悠悠地品尝。他慵懒地靠着椅子,身体放松,视线始终在陆行渊的身上,不像是在喝酒,倒像是在回味陆行渊的窘态。
暧昧的灯火,人声鼎沸,在喧嚣之中,以下犯上,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第八十章
夜色昏暗,觥筹交错,越是明亮的灯火之地,越是容易让人忽略阴影处。
陆行渊庆幸自己戴着面具,能够遮掩微微发烫的面色。他几次给谢陵使眼色,谢陵看见了,但就是不收敛。他没有参与这场谈话,他只是在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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