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上加霜吗?”
院子外,怀竹的声音徐徐飘来,人还没有露面,那杞人忧天的毛病已经透过话语泄露出来。
听见云棠的名字,陆行渊敛了自身气息,收起手上的玉简,不动声色地听外面的声音。
“说就说呗,怀竹,他现在是君上,不是需要我两保护的小屁孩。既然尊他一声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跟在怀竹身边的人是梅洛雪,她这话倒是中肯。
“可是……”怀竹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犹豫,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不明白,云棠为什么对君上那么差?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为了他遭了大罪,岂能说舍弃就舍弃?”
梅洛雪脚步微顿,转头看了怀竹一眼,狭促道:“我也觉得云棠此举不对劲,要不下次遇见她的时候,你帮忙问问?”
怀竹顿时苦着一张脸,道:“哪有什么下次?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怀竹话音刚落,就察觉到身边人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怀竹顿时警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慢慢地抬起来头看过去,正对上陆行渊那张刀刻斧凿般的俊脸。
他站在廊下,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他站了很久,怀竹的话多半是听进去了。
怀竹心里咯噔一声,就听见陆行渊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这个她不用问也知道指的是云棠,怀竹求助的看向好友。梅洛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说呗,他有权知道。”
怀竹无奈,道:“云棠和谢道义|解除道侣关系,之后前往魔界落脚。谢道义心有不甘,追到魔界想带她回去,但不知为何大打出手。据附近的修士所言,他们只听见一声巨响,之后就看见谢道义狼狈离开,云棠自那时起,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怀竹一边说,一边注意陆行渊的脸色,她怕他激动,更怕他压|在心头。
陆行渊静默良久,面上无悲无喜。夜风拂动衣袖,碎光让身前的影子逐渐淡去。
怀竹拉了拉梅洛雪的衣袖,示意她多少说两句。
梅洛雪轻咳一声,道:“魔界那块云棠比谢道义熟,她说不定趁此机会脱身了。”
陆行渊抬头:“魔界不复存在,如今剩下最多的是空间裂缝和飓风。”
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陆行渊以为他能无动于衷,没想到还是会因为这种事而心乱。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说了句还要继续闭关,就把怀竹和梅洛雪打发走了。
回房返回小世界,陆行渊站在庭院外面,迟迟没有进去。
云棠失踪了,这个消息他该告诉陆晚夜吗?他们夫妻一场,到现在也还有几分情意在里面。可是告诉他,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陆行渊沉默片刻,等他走进小院,心里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陆晚夜一如既往地在炼器,陆行渊没有躲器雷,淬了不少法器,陆晚夜正在回炉再造,加固法器的坚|硬度。
器鼎内,火焰熊熊燃烧,给陆晚夜的眉眼添了几分艳色。他侧坐在器鼎旁边,手上握着一柄长剑,剑身斑驳,上面布满了刻痕和裂纹,显然它曾跟着主人身经百战。
陆行渊内心的迟疑在这一刻归于平静,他走到陆晚夜身旁坐下,盯着陆晚夜手上的那柄剑,问道:“我娘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七十一章
如果没有顾诀,没有狩天计划,云棠应该是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
陆晚夜手上这柄伤痕累累,看上去就充满故事的剑,正是当初他替云棠修本命剑时,让梅洛雪交给她的临时法器。
她到了魔族开门见山,把自己的身份任务说的明明白白,便觉得之后的事和她没有关系。陆晚夜留她在这里住下,以免顾诀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她人在这里,心思却在天下,每每听到什么地方有不平事,她都会仗剑而去。再后来,在魔族住的时间长了,魔族周边的灾祸她也顺便管一管。
都不需要陆晚夜或者其他人出手,她听了风声,保准办的又快又好。
魔族平白受她恩惠,一开始的成见渐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还是那个不会和人打交道的性子,冷着脸来冷着脸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高傲,不好相处。实际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左右没有事端,大抵不需要她帮忙,她就一个人呆着。
渐渐地,魔族也习惯了。他们和她打交道的少,需要感谢的时候,就把陆晚夜推出去。
陆晚夜也是因为炼器和她熟络起来,除了本命剑,云棠也损了一些法器和灵器,陆晚夜全包了,一来二去,他们也能聊上几句。
云棠喜欢魔界,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她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其实陆晚夜之前也好奇过,她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来魔族做卧底?他让怀竹去打探,得到的消息是她和顾诀关系不太好。
关系不好又要听从安排,陆晚夜便猜到这其中有龌龊的手段。只是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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