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也行!我反正孤苦伶仃,没孩子没老婆,又一把年纪,死了也无所谓!”
“”
黎骄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一张张面孔熟悉又陌生,只知道他们也是异端的一员,有的叫不上名字,但很眼熟。
林成萧本来还不知道如何将这件事说出来,但这群人已经争前恐后的想要奉献生命,心中难免哽咽。
有人看出了两位的踌躇不决,直接大声道:“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啊,我们可是自愿的!大不了下辈子还来赖上你们呗!这辈子并肩作战过,值了!”
“对!”
林成萧看向苍明烛,似乎在等他的抉择。
苍明烛垂下眸,声音沙哑但坚定:“没有孩子,年龄三十岁以上,没有家人者,上前!”
所有人立刻调整队形,后面没选上的人还有些难受。
黎骄阳迈着沉重地步伐将十五支药剂交到他们的手上,他们却很从容的接过,像是接到了什么光荣的任务。
“抗体注射之后的三天时间,外面异株的毒对你们无效,这三天,你们尽可能的采摘异株的果实,这就是你们最后的任务。”
为首的第一个人取下左胸上的铭牌,在白光下泛着银色耀眼的颜色,十五个人微笑着将铭牌递到苍明烛手上。
“上校,最后一个要求,英雄碑上记得要有我们的名字!”
所有人面对着这普通却又耀眼的十五个人,纷纷坚定统一的举起右手,放于胸前,苍明烛带领着所有人,郑重其事的发誓:
“我们将铭记每一位英雄!”
放弃我,活下去
三天时间,十五个人几乎是不停歇的采摘果实,心里想着,能多摘一个就可以多救一个人的性命。
滕析言昼夜不停歇的实验药剂,无数的失败实验药剂堆积起来,李伽禾见他脸色不断苍白起来,眼底布满红血丝,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连跟着滕析言身旁,不分昼夜的协助他。
他撑着实验台,突然衝上脑子的晕眩感扑面而来,身体盈盈摇摇欲坠。
李伽禾见他脸色发白,赶紧扶住他的胳膊:“你先去休息一下,身体熬不住!”
滕析言摇头,这个药剂,无论怎么实验,都和柏里斯的实验结果一样,抗体只会存在三天,完全没有改变的可能。
三天期限迫近,但他束手无策。
“伽禾,我好像救不了他们”滕析言眼前变得模糊,实验室里面的一切变得天旋地转,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滕”
周围的一切变得宁静,冰冷的身体似乎沉入深海,被黑色的影子缠绕住双手,拉向深渊。
仿佛有一双手抓住他,拖拽出了水面,耳边从万籁俱寂的海底忽然变得嘈杂,视线也从朦胧的黑暗逐渐有了光亮。
“阿言。”
嘈杂的声音中衝出了一声让他安心的声音,滕析言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苍明烛担忧心疼的脸上。
“言言!”
“病美人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滕析言?”
无数担忧关心的声音朝他涌去,滕析言闭上双眼,眼泪从眼尾滑落,胸腔起伏。
“我救不了他们明烛我救不了他们啊”
滕析言哑着嗓子,喉咙无声的呜咽,眼泪从眼尾不断溢出,心臟剧烈抽痛,像个无措迷茫的孩子一样。
“我救不了他们”
所有人一怔,纷纷转过头,掩住泛红的眼眶,他们没想到,原来情绪最大的滕析言。
苍明烛拉住滕析言,将他拉入怀抱,缓慢收紧手臂,语气有些慌乱:“别哭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别哭”
滕析言抓紧他的衣角,泪水浸湿了苍明烛的衣襟,他声音哽咽颤抖:“可是我没能救得了他们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
苍明烛闭上眼,心臟猛地抽痛,他轻轻地抚拍着滕析言单薄的背脊,强忍着酸涩的喉咙,安慰道:“阿言,你是最好的人,是天才,他们会谢谢你在背后默默地为他们做的这些,真的阿言,谢谢你,你不要哭”
滕析言身体微微颤抖,不断在他的怀中抽泣,无声汹涌。
林望希转过身体,手不断的抹着泛红眼眶。
黎骄阳也望着天花板,吸了吸有些泛红的鼻尖,低声地淬了一句:“操!”
澹台曌沉默着,将林望希和黎骄阳拉了出去,轻轻地将门拉上。
林望希瞬间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哭了起来。
黎骄阳深呼吸一口,平稳着有些颤抖的语气:“哭什么哭,别哭了!”
林望希哭得更难受了,头埋在臂弯,身体颤抖。
黎骄阳喉咙发紧,他看向澹台曌,有些无措,澹台曌拍了拍他的肩膀,下颌扬了扬,示意他去安慰。
“快去!”澹台曌推了他一把,小声催促道。
黎骄阳被他直接推到林望希身后,纠结了一下,刚想抬手拍林望希的肩膀,腰间忽然被一双手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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