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析言垂眸一言不发地将身上的伤口包扎完,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转头靠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笑道:“谢我的话就让我看看腹肌怎么样?”
“”苍明烛没有说话。
滕析言摸摸旁边的娇娇,勾了勾唇:“不让看就算了,反正你晕倒的时候我都已经把你全身上下看完了。”
他感觉旁边的人血液瞬间凝固,目光呆滞了一瞬,转头盯着他嘴唇张了张,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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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雨逐渐凝息,周围空气中弥漫着变异狗和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黑暗中滕析言竟然出奇的看见了苍明烛呆措的表情,忍不住失笑:“逗你玩呢。”
苍明烛选择头偏向一边,沉默不语。
“那条蟒蛇,怎么回事?”滕析言问道。
苍明烛:“炸掉了它半边头,但没想到还是没死。”
滕析言挑眉:“生命力这么顽强?”
“微型炸药爆炸力威力不够大,但是炸掉了它半个脑袋,算很不错了。”
苍明烛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身体向后靠了靠,体内一股燥热不断窜出,高烧还没有退下,但他现在醒了,说明问题也不是很大了。
滕析言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苍明烛抿唇身体一僵。
“还是发烧啊,很难受?”滕析言收回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喃喃道,“我可没占你便宜,只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好保护我。”
说完,一双纤长的手环绕过苍明烛强劲有力却有些僵直的腰,紧紧向自己的方向搂了搂,滕析言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声音清冽虚弱:“外面应该找不到干树枝去火了,就这样吧,你需要暖和,我也很冷,就当做互相取暖了。”
隻感觉肩颈一沉,苍明烛垂眸看去,滕析言双眼紧闭,眼睫耷拉纤长,呼吸有些虚浮。
肩膀上人儿几乎毫无意识地说完话便倒了过去,刚才的精神一直紧绷,直到苍明烛醒过来,心里蓦然松了口气,强撑到现在才昏过去,但手上环抱的动作一点都没松懈。
苍明烛抿了抿唇,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刚才握枪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现在一阵一阵地刺痛。
旁边的人呼吸逐渐平复,他将左手从滕析言环绕的身体中抽离出来,手悬在滕析言的背后,愣了一会儿,才缓缓搭在他的肩上,将他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大雨过后的夜晚,月亮刨开层层乌云,从缝中挤撒出光线透了下来,穿过缝隙,将整个废墟之下照的隐约可见。
两头变异狗死在他们缝隙里面,一头变异狗的头部血肉可见,扔在一旁的砖头沾染了许多血迹,滕析言的手缓慢垂落,苍明烛将他的手轻轻翻转过来,手心上出现了很多细小的伤痕。
“我的手可金贵的很。”
苍明烛脑海中闪过滕析言之前说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手都是干净白皙,没有一点伤痕。
但现在,双手的伤痕数不胜数,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
刚才他开枪之后,滕析言愣在原地,似乎被吓到了,但随即眼底飞闪而过的愧疚被他捕捉到了。
为什么会感到愧疚?滕析言没说,他也没有问。
晨光从缝隙中透过,撒进废墟,从裂缝中滴落的水滴在地上形成一潭清澈的水面。
滕析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缓慢睁开眼,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他盯着靠着墙面睡的苍明烛,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抽了抽嘴角。
他什么时候被挪开的,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苍明烛还没有醒,他轻手轻脚地跪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苍明烛的额头,刚放上去,苍明烛蓦然睁开眼,眸光幽深地看着他。
滕析言收回手,解释道:“我看你退烧没有。”
苍明烛的目光在滕析言身上停留片刻,才道:“退了。”
“退了就行。”滕析言撑着墙站起来,拍了拍手,“去找他们会合吧,不然就我们两个老弱病残的,来个高阶的变异物,不得死?”
苍明烛:“”老弱病残?
滕析言举起左手,盯着空空如也的手腕,看向苍明烛:“我手环丢了。”
完了,现在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他弯腰在变异狗旁边寻找了一下,发现手环被磕在石头上,磕坏了。
苍明烛起身,“那就直接去北部吧。”
滕析言捡起地上的两个背包,一个背在前面,一个背在背后,娇娇顺势跳到他的肩上。
“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去北部?”滕析言微微蹙眉,看向他的手臂。
“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不会回去,明空知道该怎么办。”苍明烛看他身上两个背包,肩膀上还坐着一隻十几二十斤的黑猫,扯了扯嘴角。
滕析言点头:“那走吧,去看看我们车还在不在。”
他抬脚跨过变异狗的尸体,昨晚没有仔细看它们的样子,现在看来,十分恐怖,一隻变异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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