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澜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所以我才跟你说不用担心,即使是这样的我又不是真的没有人喜欢。”
话题回到最初。
“我知道真宙是妖异,一开始就知道。”
“但他说,我喜欢他不会有负担,不用担心影响到大家,不会嫉妒,因为比起我他会更喜欢我,而且他是妖异,我可以抛弃他……”
虽然爱世说着喜欢真宙是一件多么便利的事,但澜生能听出来爱世真的很喜欢真宙。
也许她觉得这样,她就不孤独了。
“那爱世,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
在沉默了许久后,澜生反问爱世道。
这让略有些兴奋的爱世平静了下来,她的话到嘴边,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啊,她对澜生说这些做什么?
看着爱世真的在想为什么的模样,澜生更难过了,因为他知道是为什么,爱世还是希望唯一知道她感情的他能认可她,认可她喜欢真宙是没有问题的。
而他也清楚他绝对不能任由那个邪异的男人利用爱世的这个弱点伤害她。
……
澜生讨厌真宙,真宙也厌恶澜生。
说来也不知是什么巧合,他们偶遇的地方是一个洽谈生意的宴会场所,两人都穿着西服,尤其真宙更是有着儒雅商人的道貌岸然。
最后,还是澜生没能沉住气低声质问真宙:“你接近爱世到底有什么目的。”
澜生想要掀开这个隐藏在人群中丑陋邪异的真面目,真宙则看不惯澜生这种势利虚伪的人,搞得他有多么在乎爱世一样。
明明最讨厌爱世的那批人里,不就有他么。
真宙可不像爱世对待这些人的态度是直接无视,即便不做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他也知道说些什么话最能刺痛此时的澜生。
“目的?”真宙一脸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的神情。
“我没有什么目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真宙还一脸真诚,但随即表情就变换成了玩味不羁:“你是觉得我会这么说,对吧。”
“是哦,我接近她是有目的呢,而且还是十分不纯的目的。”
“你也看到了,她身上有着强大的力量,这能源源不断供我吸食,让我满足。”
“明明不久前你不也防备她不喜欢她么,像她这样的女人就任由我吸食不就好了,你这样我还以为她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似的。”
真宙说完就潇洒离开了,留下澜生一人站在原地。
是啊,连这个男人都知道,就在不久前他对爱世都充满偏见,他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警告他呢。
……
即使难堪,但澜生也不愿爱世坠入火坑,所以他将真宙的目的都告诉了爱世。
而真宙也似乎算准了爱世不会离开他。
事实的确如此,爱世的态度是,像她这样的本就不受人喜欢的人,如果她那灵力真宙需要,那给他又如何,于是一如既往地选择和真宙在一起。
澜生能感受出来,和真宙在一起的爱世,是快乐的,但与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遥远,仿佛扑明火的飞蝶般,随时就会坠落消散。
所以不论爱世说了多少嘲讽和拒绝他的话,澜生仍旧不死心地拉扯着爱世的袖摆,希望她不要再无止尽地追随暗夜,与真宙这样危险的人做伴了。
但爱世始终坚持自己的选择,她用自己的方式珍重着愿意爱她的人,甚至开始对澜生感到厌烦,后悔当初仅仅是为了戏弄他而让他和自己产生了联系。
她知道澜生自以为是在救她,可她不明白澜生为什么非要救她。
她这样不好么,不会再对任何人产生不利,也没有任何痴心妄想,难道非要她真的变得面目丑陋害人害己,澜生才甘心么?
……
也许是为了还能在爱世心中留有最后一丝余地,澜生没有将爱世常年行走在暗夜中的事告诉任何人,不论是他的好友还是他和爱世共同的亲人。
可他是普通人,在现世之外的世界里,他没有任何力量,他只能依靠自己能在现世中查询到的信息去找到能够替他解决这件事的人。
因此他查到了爱世童年所在的森安乡,查到了位于森安乡的守山神社,甚至还找到了守山神社的下任宫司继承人——铃守椿绚。
委托这位被称为是神语者的青年能点醒爱世,将已经被邪异缠身而不自知的她解脱出来。
椿绚则慎重接受了这项委托。
……
椿绚自然不是一到东京就莽撞地去解决纠缠着爱世不放的真宙。
他细致地观望着东京这个因无穷尽的欲望而滋生诸多邪祟脏污的繁华都市,尤其黄昏之后,喧闹的霓虹灯延伸不到的阴暗处,是邪秽恶灵狂欢肆意的地方。
他看到当年那个雪安家的小女孩,如今名为久生爱世的少女,身着绚丽华艳的和装,自在轻盈地行走在这样的暗夜中。
也许有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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