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收拢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别看她这样,其实她的丈夫一直都是让她很纠结且无法割舍的存在。
她之所以总是能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一直都对她很温柔缠眷,仿佛能容忍着她的一切。
虽然因为他的有意隐瞒让她产生各种各样的不安,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很喜欢他的,其实自两年前她醒过来,在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后,她就是喜欢他的。
她会喜欢他会相信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因为即使她失去了记忆,她心底里对他的确是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并且是向往着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时候的她对他是最依赖的。
但那时恰好又是他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必须亲自到场处理很多事情,甚至很多天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根本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待在她的身边。
他的辛劳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地震的可怕,所以那时的她远比现在要“懂事”很多,毕竟她自己就是因为这场地震被重物碰砸到才丧失了记忆的,一定还有很多比她更需要援助的人,她不能因为自己丧失记忆没有安全感就任性独占他。
她甚至还努力让自己在金婆婆的指导下,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在外忙碌完归家之际,能得到她体贴的抚慰。
不过,忽然回想起来,那时的他好像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那么温柔的。
在她的印象里,那时的他们更像是同床异梦的生疏夫妻,有时候跟她说话都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忍耐和刻意,总是强调希望她能听话好好待在屋子里休养不要轻易外出的话,一副生怕她再惹事的模样。
她也只能想到也许在她失忆前,她的确是麻烦得让他头疼过的,再结合他曾告诉她,他们在一起前,她是一位备受宠爱的华族大小姐。
所以她就会想难道是之前的她比较任性自我,不顾及他的感受,所以没能好好跟他相处?才导致他们明明是夫妇,却那么生疏?
可是她觉得,夫妇之间不该这么生疏的啊,或许她这次意外失忆,是他们能重新开始的契机也不一定呢,她自己这样想着。
别的她都可以忍耐,但只有他的疏离是她不能忍耐的,夫妇就该有夫妇的样子啊!
所以她就开始纠缠起了她的丈夫大人。
一开始她还有些羞涩遮遮掩掩,但后来一想,他们都是夫妇了,还那么扭捏做什么?于是她就大胆地向他求爱。
那时的他还总找借口推脱,说等她记忆恢复好了再说。
而当时她就走上前问他,若她以后都无法恢复记忆,难道他们就要像现在这样如陌生人一般生疏下去么?
虽然她是失忆了,但她的性格应该是没有怎么变的,她大概就是一个大胆又热情的女人,她的喜欢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让他知道。
后来,他再也经不住她的纠缠和热情,终于在某个雪乡之夜和她激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昏暗迷离中看见他沉沦其中的模样,她觉得很不真实,但她身上的痛感又告诉她这些事是切实发生着的,所以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
激情之后。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床褥边点着一盏微黄的油灯,听着屋外山林之间大雪寂静而落的声音。
女人终究还是喜欢听男人说情话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她眨着晶亮的双眼,转身趴在他的胸前期待地问:“亲爱的,你喜欢茜子么?”
婚后的女人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因此她在很早之前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了。
至于他的名字淳树,曾经的她也试着念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直接喊他名字好别扭的样子,念到嘴边就觉得怪怪的,反而喊他“亲爱的”或是“夫君大人”更亲昵更自然一点。
而他则一直唤她茜子,温柔地喊她,无奈地喊她,高兴地喊她,难过地喊她。
她喜欢听他念她的名字,只要他柔声呼唤她,她就感觉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云霞的色彩,就连金婆婆都会说她的名字一听就是朝霞般的美人,比月辉还要夺目。
终于,她听到了他坦然地笑着说喜欢。
她在听到之后才安心躺下准备入睡的,而他则从她的身后将她拥进怀中,在寒冷的山林雪夜,这样的拥抱是最温暖的,她记得那时他呢喃道:
“所以茜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好吗?”
“嗯。”
他们是夫妇,当然不会分开呀。
于是之后,他们就如正常夫妻般夜夜同房共枕,从雪乡回到甘泽后也一样。
回到甘泽的府邸中,她觉得她休养够了,是该肩负起身为女主人的责任了,不能让自己的丈夫在外辛苦工作,回来后还要处理家中那些琐碎的事情。
她自然是知道该怎么管好家的,仿佛自小她就是在这种管家的氛围中长大的。
一开始她是很高兴的,虽然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但是她的丈夫对她非常体贴和温柔,她不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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