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光翻着白眼一脸无语,他怀疑陈彻脑子?有病,两年?前写的情书,竟然跟他说上周才送出去,还是偷摸着塞过去,怎么能这?么——怂?
“这?不可?能,”某位男高中生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笃定道?,“我又没?藏得很隐蔽,只是放在她书包最外侧口袋和最里侧口袋之?间的口袋,的夹层。”
简阳光:“……”
简阳光已经?无语到不想说话,很想像猩猩一样狂捶胸口,像喷火龙一样喷火,无能狂怒,谁没?事会去翻遍自己?书包的所?有口袋!和夹层!
第二天还要上学,黄昏时分,涂然就不让他们继续再待在医院。告别时,陈彻心不在焉,都跟着走到了医院大门口,咬咬牙还是往回跑。
看到去而复返的男生,涂然惊讶,也有些局促,“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我回来是有话想问你。”
就聊天习惯来说,简阳光和祝佳唯是同一种人,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前者是不会,后者是不屑。而陈彻恰恰和这?两人完全相反,他总是会顾及对面人的情绪,尽可?能委婉。
但这?次,他顾不上这?么多了。
陈彻直接开口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料他问得这?么直接,涂然都愣了下。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没?带笑容,眼睛里也没?有笑意,认真?且严肃。
虽然在周楚以和祝佳唯面前说得狠心决绝,但涂然到底还是在乎陈彻的,尤其是他今天过来都没?怎么跟她说话,甚至,连对视都不愿意。
她垂下眼,低声反问:“不是你在生气吗?”
陈彻一听这?话,差一点当场就要跺脚拍额叉腰,这?话的意思是她没?生气!
他长?腿一迈,朝她床边走过去。
没?听到他回答,只听见他脚步声,涂然下意识抬头,却见他径直走向她床头柜,弯腰拉开柜门,拎出里面的书包,拉开其中一个口袋的拉链,伸手进去摸了两下,拿出一个陌生信封,递到她面前。
涂然被他这?一系列完全猜不着下一步的举动,搞得满头都是疑问号,讷讷地问:“这?……是什么?”
“给你的。”他答非所?问,方才还坚定不移的视线此刻仿佛变成水中浮萍,飘摇不定。
涂然不明所?以,但乖巧伸出手接过,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两张信纸,展开阅读。
“涂然,见字如晤,展信……”
“咳咳咳咳咳咳!”
涂然习惯性小声读出声,才读半句,床边站着的少?年?就惊惶地一阵剧烈咳嗽,脸都咳得通红,“你、你别念出声音呀!”
他或许是羞得满脸通红。
涂然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封什么信,白净的脸蛋浮出红晕,同样是有些手足无措,“那、那我留、留晚上看。”
“不,你现在看。”陈彻虽然已经?羞耻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佯装出淡定模样,坚持让她现在就看完,“我去外面等你,看完叫我。”
说罢就快步走出病房,关上门的这?一刻,佯装出来的淡定模样瞬间崩裂,低着头靠在墙边,一只手狼狈地捂着眼睛,耳根红了一片。
顾虑那么多,担心那么久,最后偏偏用了最尴尬的方式。
房间内,涂然红着脸看信。
陈彻有一手好字,龙飞凤舞,跟他的性格一样,笔画之?间张扬不羁,但这?封信的字迹,肉眼可?见地拘谨,也慎重,甚至每一个字都是工整规矩的正楷。
涂然: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今夜守岁,我给你写下这?封信,是有两三事与你诉说。
那日在山顶,你问我许下什么愿,这?么快就实现。我在此予以答复。
我的愿望是,你的未来里有我。
所?以,在你大声呼喊,许愿我们五个朋友一直在一起时,我的愿望,立刻被你实现。
但人总是贪得无厌,我不再满足于当你的朋友、你的同学,而想以另一个身份,伴你左右。
我深知,我们首先是朋友。和友情不一样的喜欢,如果说出口,有些事情,可?能就要到此为此。
但这?份心意,日积月累,已经?快到我的极限,是我太想传达,希望你别因此有任何负担。
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这?是我的遗憾。
其实我们的初见,比你知道?的更早。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从追随你到现在,已有四年?。知道?这?点后,希望你别惊慌,请继续把?这?封信看完。
在认识你之?前,我有过很长?一段迷茫时期,仿佛是一艘无人掌舵的船,只会随波逐流,看不见未来的方向,也无所?谓以后。直到你出现,像太阳,像灯塔。
你说你想成为一个耀眼的人,其实你已经?是了。在很早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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