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上州之力,自然难以抵挡,决计不会成为他的污点,顶多算是……力有未逮而已。”
韩岁岁:“哈?那夫人岂不是?”
上州算是安城的上属区划了,上州都无法抵抗,那安城恐怕更难。
安城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而覆灭的?
无度之外,夫人阴沉道:“恐怕云琮也没想到,我竟然能守下来。”
守下来的过程自然无比艰难,安城本就人口稀少,多数更是参军者,经过风羽部之役,参军者几乎死伤殆尽,安城只剩了老弱与孩童——妇孺本就大多在参军之列,活下来者寥寥。
她看向江随舟:“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来以为你会是解救安城覆灭危机之人。”幻境之中的守城之战虽然看上去艰难,甚至还有巷战,但比之现实,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时可没有人帮助她收拢城中余部,收集粮草,不仅打退了几次风羽部的袭击,还带兵出城接应她。
夫人想到这里有些惆怅,道:“然而安城还有另外一个大劫。”
无度之内,韩岁岁问老头:“安城没有因为风羽部进犯而覆亡,那是因为什么?”
老头叹气,道:“这便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缘由了。
当时师妹给我传讯,言说安城似有瘟疫,她担心云朝故技重施,对安城之危不予理会,因此希望我能来看看。她也给家族传了信,却没想到,沈氏竟从头到尾毫无反应。”
老头目视前方,眼神空洞,半晌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我到时,已经晚了。”
那时他正好去了尘海收集药材,传讯符被海边自古便有的结界所拦,找不到他的灵息,无法抵达。直到他出来之后才看到讯息,匆忙赶来安城,却为时已晚。
“最令我愤怒的,甚至不是瘟疫本身,而是那个知州故意隔绝消息,将安城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之中,进不去,出不来,生生将安城困死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师妹。
无度之外,夫人道:“自风羽部一役,我便没有那么信任云朝了,而是传讯给了我的师兄,还有家族,然而却没有一人前来,”她顿住,忽然露出些痛苦的神色,半晌,道:“师兄来了,不过却来晚了。”
说到此处她竟然笑了:“这与没来又有什么区别?”
她继续道:“瘟疫爆发,许是天灾,我本无话可说,但孙荣那个卑鄙小人,竟然因为药材猜出了安城的境况,并据此直接将安城封禁至死!你看到了,我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哈哈哈哈哈,说什么派人来医治、说什么送药材前来,全是糊弄人的鬼话!”
江随舟听完:“你是不是与孙荣有仇?”
夫人癫狂:“有仇又如何!无仇又如何!我守的是云朝的疆土啊!”
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境,她身上黑气越发浓烈:“既然天下人负我,我便要让所有人都死!”她眼中黑色覆盖,道:“可惜,我只吃了师兄一个人。”
江随舟:……
他忽然意识到,夫人其实早就疯了。
而在无度之中,韩岁岁也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目瞪口呆。
“她为什么要吃你?你为什么不跑?”
能够只身去那个听起来就很危险的尘海,想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他称呼夫人为“师妹”,说明两人同出一门,而夫人出自渡厄宗,同理可得,老头也是渡厄宗出身,即便打不过,跑还是能够跑掉的吧。
老头有一会儿没说话。
半晌才道:“心甘情愿而已。”
他自少时就立誓要保护师妹,然而到头来师妹真正遇到了难处,他却远在天边,到底没能帮上忙。以身祭城是他心甘情愿,本来只是为了于心不忍,希望保住师妹的神魂,然而如今来看,亦是错的。
“师妹执念太深,已经非我师妹了,而是安城的夫人,也只是安城的夫人。”
韩岁岁想说些什么,老头却侧头好似听到了什么,道:“时间要到了。”
韩岁岁茫然:什么时间?
老头便道:“我等一个有缘人等了一千多年,这是我于医道上的一点感悟,不知小友可有兴趣一观?若是能以此书救一人,也算是我这医书没有白写。”
韩岁岁挠头:“可是我对医术并不敢兴趣。”突然,她想到了江随舟桌案上摆放着的医书,道:“我有一个朋友,或许会很感兴趣。可惜,他不在这儿。”
老头把一枚白色玉简悬于韩岁岁额前,道:“无妨,也算是有缘。”但他也略有迟疑,道:“若是你,我自然不会担心,然而你那位‘朋友’,其中毒术一篇……我便不做删减了,还望你多留心。”
韩岁岁:?
是说江随舟会给人下毒的意思吗?
但是她也有可能给别人下毒啊,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要是有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亦或者人不坏,只是要杀她,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人的。
老头是不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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