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聊了会儿天,陆娇在家的时候一般不和大哥大嫂沟通工作上的事,但他们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身边周围认识的人也都是工作上的,聊来聊去,最后还是会扯回工作上来。
边上叶军山听着都禁不住笑:“你们就是平时休闲时间少了,除了睡觉一天时间都耗工作上,平时还是多出去走走,玩玩。”
“嗯,姨爹说得是,等大哥去海市回来我安排一下,我们出去玩一趟。”
陆娇也笑,这一年易安起步阶段,除了她把时间用在高考上几个月,大哥大部分时间都耗厂子里了,以为他结婚了会好些,结果阮玲葭也是个拼的,自从升了营运督导,她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走店看市场,再自己还报了余暨电大学习。
两个人分明一个单位,却只晚上回家能见一面。
也幸好大姨他们开明没催生,不然他们备孕都没功夫。大哥治腿这事倒是正好,让他们都休息休息,加深下感情。
“这个可以,到时候娇娇你安排。”
叶军山现在的保卫科工作清闲,出去玩他很乐意,他笑应道。看客厅座钟时间已经一点多,外面烤炉一样的太阳已经照进屋里,顾遇还没回来,他不由提醒了下陆娇:
“快两点了,问问三剩在哪儿了?他还没吃饭呢。”
“嗯,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陆娇视线跟着叶军山看一眼客厅座钟,她眼里的笑意微凝,她应一声,拿过边上矮桌的电话给顾遇拨了过去。
偏僻小道上,周围树林葱郁,林荫成片,炙烤的太阳照不下来。
陆正海这会儿却浑身汗涔涔,他身上看不到一处外伤,但却感觉周身哪哪都疼,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整个缩在地上,狼狈得和滩烂泥一样,看向顾遇的眼里全是惊恐。
原来他还不停放狠话,大骂我是你老丈人,你这样会遭报应,现在再不敢乱吼乱叫,他嗓子哑了,下巴脱臼几次现在都木了,不灵活,说话都忍不住流口水。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陆正海嘶哑着声音问道,他现在真宁愿死了,也比这样钝刀子割肉被折磨好。
顾遇背光站在他对面,他身形高大,冷峻的脸像罩在阴影里,添了几分阴戾的冷,他低眸看一眼陆正海,听到电话响的声音,他去车里拿起电话,点了接通。
听到电话那头陆娇声音,他神色温和下来,温声喊了陆娇:“娇娇,怎么了?”
陆娇听到他声音,心头那根绷紧的弦微松,她没问他陆正海怎么样,只出声问他:“你在哪儿呢?饭还吃不吃了?”
“吃,就回来了。”
顾遇脸上带笑回一声,又问陆娇定的花等下他回来两个人一起去拿还是他直接拿了回来。
顾遇声音再正常不过,好像刚才把陆正海卸掉下巴拖出去的人不是他,陆娇手指揪了下电话线,想说什么,但叶军山他们都在客厅,她又没说了,轻抿一下唇回道:
“你路过那边就带回来,不顺路就回来吃了饭我们一起去拿。”
“好,我知道了。”顾遇唇边掠起弧度,笑应。
挂断电话,把电话搁去置物柜,他想到什么,头一歪又看向陆正海。
刚才还如沐春风的男人,一转脸又阴晴不定起来。
陆正海看到,心口狠狠一抖,“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乱来!我,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你和我女儿才新婚,你总不想去坐牢!”
先前还想死的人,这会儿惊恐得顾不上身上喊不出的疼,爬坐起身,想跑,又怕像先前那样被顾遇追上,被折磨得更惨,只能手脚不停往后缩。
“还有,我不管怎么说都是娇娇她爸,你杀了我”
陆正海这会儿嗓子干哑得和只公鸭嘎嘎嘎叫,听着只觉得吵,顾遇嗤笑一声,从副驾驶拿出了本子和笔,撕下来写了份东西,走到陆正海面前把东西丢给他。
“把这东西抄一遍,抄好了就放了你。”
陆正海闻言慌忙捡起丢在身上的纸和笔,但他眼睛看到纸上的内容,他脸色霎时一变。
顾遇要他抄的,是一份断绝关系声明,时间日期还是从他给陆娇改年龄那天开始。
上面内容更明晃晃表明了是他先不要陆娇这个女儿。
这东西在法律上或许没什么效力,但只要陆娇把这份东西拿出来或者登报,他再不能在人前骂陆娇不孝,不认他。
以后她的一切,他也再难沾到。
陆正海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愿意,但他头刚抬起来,就见顾遇手里晃着一把瑞士刀,嘴角噙着冷笑道:
“我当然不会杀你了,杀人犯法,你这渣渣还不值得我拿命陪你。”
顾遇说着,蹲下身,看着陆正海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冷笑一声:
“但是这年头,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很多是不是?”
“我十几岁就外面混着了,听说过很多方法,刚才打你很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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