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婆婆,似乎早就知道贾士远是个天残,所以特别不想看到她跑了,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殷勤得不行。
只是,贾士远为了证明自己的男人魅力,干脆也不去上工了。
别人问起来,他就说在家里造小娃娃呢。
其实他就是在偷懒,顺便欺负裴丽丽。
反正他这辈子是别想真的做个男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等到日子久了,别人也只会骂裴丽丽是不下蛋的母鸡,谁知道他不行啊。
没人知道的,他很放心。
这不,今天他依旧安心在家里“造小娃娃”,可是裴丽丽受不了了。
她怕夏收之后家里分不到口粮,准备出去上工。
然而贾士远却拦住了她,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他像审犯人似的把裴丽丽往回拖:“贱人,穿得这么整齐,出去想勾引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裴丽丽没有哭,只是捂着脸道歉:“对不起,这些衣服都是妈给我的,我没别的衣服穿,要不……要不我穿你的?”
“我的?我比你高比你壮,你穿的我的,是生怕自己勾引不到外面的下贱男人吗?”贾志远气得两眼通红,抬手又是几个嘴巴子。
裴丽丽的脸肿了,嘴皮子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贾士远见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心里的那股子邪火越发不受控制。
他把她拎起来,用绳子捆住,拿鞋底板抽她的膀子,抽她白花花的腿,见她还是这么逆来顺受,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
最后直接抄起一根扁担,对准她的脑袋,嘭的一下敲了上去。
裴丽丽死了,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贾母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气儿了,贾母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还好她大儿媳一向沉得住气,立马安排人手,把裴丽丽从后门抬出去,用麻袋裹起来,当做是刚处理的臭鱼烂虾,丢进了海里。
海水很快淹没了口鼻,裴丽丽意识到自己没死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脱身了,她挣扎了一番,可是袋子被捆得死死的 ,她根本挣脱不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之中。
对不起了素素姐,欠你的恩情来世再报,对不起,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
再见。
海珠某郊外的监狱里。
曹放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今天出狱。
走出铁门的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从今往后,他的人生都将伴随着这个洗不掉的污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大仇已报,他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他问了下狱警今天几号。
三月初三。
狱警好心的回答他,并把他的个人物品还给了他。
曹放顿时来了精神,三月初三?
那不是景元夏的生日吗?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他赶紧去附近的朋友家里借了点钱,去国营商场买了两桶麦乳精,又去服装专柜看了看颜色深一些的衣服。
最后选了一套藏青色的衬衫和长裤。
再然后,他去了童装部。
他不知道甜妞儿长多高了,也不知道甜妞儿还记不得记得他。
总之,孩子的衣服,往大了买一两号都是能穿的,孩子长得快嘛。
所以他估摸着甜妞儿现在的个头,挑了两条可爱的粉色小裙子。
一切忙完,他赶紧去码头等着。
只是奇怪,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暗淡了下来。
海的那头黑压压的,一场暴风雨就这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渔船只得靠岸,让他等等再来。
可是曹放归心似箭。
他想甜妞儿了,也想师家兄弟了。
他特别希望现在就回去。
正着急,看到远处一只打渔船在风暴里颠簸,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曹放没有犹豫,赶紧跳进水里,往那边游去。
距离不是很远,他的水性足以支撑他的胆气。
几分钟后,他在起伏不定的海水中成功抵达了渔船。
抬头一看,掌舵的居然是顾达。
老兄弟相见,分外激动。
顾达赶紧张罗人手把曹放捞了上来。
“怎么没有提前回去,没收到天气预报吗?”曹放接过船舵,亲自掌控航向。
顾达很是松了口气:“没有啊,岛上虽然通了电,也建了无线电信号站,可是今天预报说是晴天。”
“怪了,那估计只是局部的暴雨云团吧,这种小范围的确实预报不出来。来,抓稳了,我要掉头了。”曹放是老水手了,做这个在行。
只是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船尾那里吃重太深。
他赶紧问道:“渔网没收上来?”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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