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让他们参与劳动。
然而效果非常一般,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这不, 大过年的, 这群游手好闲的混子专门蹲在码头讨要红包呢。
毕竟打渔小队每天都会在这里卖鱼,今天又是过年,买鱼人的口袋里可比平时阔绰多了。
而这个被他们拉拉扯扯的女人, 显然是不想给红包的,这会儿已经被扯烂了衣服, 弄乱了头发,身上还有一个老流氓用香烟烫的印子。
裴素素的这一声呵斥, 让他们不得不把到手的猎物放走了。
那女人赶紧爬起来, 捡起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巴的鱼, 想要跑,可是她一摸口袋,才发现兜里的钱没了。
只得跟领头的老光棍儿讨钱。
老光棍儿不肯还钱,还想打人,裴素素直接把车停下往这边走来:“我说了不听是吗?把钱还给人家,都给我滚!”
这一吼,可没人敢再闹腾了,立马做鸟兽散。
毕竟来岛上快半年了,如今还有谁不认这位团长夫人。
惹不起,只能跑。
裴素素把那可怜的女人扶起来,还帮她掸了掸身上的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才认出来,这人居然是魏鸣凤。
裴素素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
魏鸣凤推开了裴素素,拽了拽凌乱的衣服,尽量维持镇定,她平静的看着前方:“我来了很久了,没想到你们家第一个注意到我的人是你。”
“你这是被下放了?”裴素素真是挺意外的。
她天天上班,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关心岛上什么时候又来了人。
加上岛上现在足足万把多人呢,她注意不到魏鸣凤太正常了。
魏鸣凤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在裴素素面前示弱。
扣好扣子,理好头发,她觉得自己终于有点人样子了,这才开口:“是,下放了,可是我罪不至此。我只是想抱大腿,只是想求生,结果就被师霈查了个底掉。我爸虽然在两边横跳过几次,可是他最终选择了这边,这还不够吗?在那个混乱的时代,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谁敢拿自家老小的性命去赌?只要最后选择了这边不就好了。可是现在……总之,我会继续写材料申诉,继续叫屈,继续伸冤。我根本没错,我没有害过你们家的任何人,我罪不至此!”
裴素素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她提了个建议:“你要是真的觉得你老子无辜,那就得拿出能确实有效的证据来。但是,如果他做过残害革命党人的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再挣扎了。有些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有些红线碰不得,碰了就是万劫不复。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是,我明白,所以我要申诉!我爸只是看谁顺风局就投谁,仅此而已!你可以说他是投机分子,可他真的没有杀过自己的同胞,一个都没有!那些残忍的行动,他都没有参与!他直接装病回乡下躲着了!他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小人物,他连个团长都混不上,他有什么能耐左右战局呢?他除了躲,他什么也做不了。后来有一群革命党人逃到他那个村子,还是他帮忙掩护的,他真的只是个没用的蠢人,但他不是坏人。”魏鸣凤红着眼眶,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裴素素不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她决定自扫门前雪,漠然道:“你跟我说也没用,我不懂这些。我只是个小人物,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裴素素言尽于此,转身离开。
魏鸣凤也没指望她帮忙,但还是追上来几步,问道:“师翱他……他还没有结婚吧?”
“反正没你什么事。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请你离他远一点。”裴素素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刚才的事情,我建议你去报警,要不然,他们还会纠缠你。”
“好,我会去的,刚才……谢谢你。”魏鸣凤的傲气还在,只是被生活磨得暗淡许多。
她没有求裴素素保护自己,也没有纠缠,只是转身,大步朝着派出所去了。
裴素素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人生啊,有时候自作聪明,反倒是害了自己。
但凡魏鸣凤不是一副想要掌控全局的样子惹恼了师家的人,也不至于去查她。
这是妥妥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很快,魏鸣凤报了警,警察让她提供目击证人。
魏鸣凤把码头卖鱼的人全都写了进去,独独没有写裴素素。
她不想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她想靠自己站起来,哪怕卖鱼的不愿意给她作证也没关系。
裴素素到了两个小老头那里,发现师翱也在。
他的精神好多了,正在帮着两个小老头敲木鱼。
戈小贝坐在小马扎上,唉声叹气:“爷爷,放弃吧,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尼姑,忘记喝孟婆汤了,所以这辈子生下来就是尼姑。”
戈赟翻了个白眼:“你给我闭嘴!”
戈小贝想哭:“可是这样真的很累啊,我已经晒了两个小时的太阳了,草药汁都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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