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赴死的勇气。
尤其是想到姚红梅可以装病偷懒,她就更不想起来。
好在小姑子有妙计,就等下次放电影时抓姚红梅一个现行了。
一想到这,柯佳媛就很激动。
她深吸一口气,麻溜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套上冰冷的衣服,一边抖一边斯哈斯哈的。
衣服上了身就没那么冷了,她踩上老棉鞋,跺了跺脚去开门,掀开风挡的瞬间,她还是被冷到一个激灵,下意识把风挡松开,准备退回去。
可是二妮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饿了没饭吃,那就太可怜了。
为了女儿有口热乎汤饭,柯佳媛还是咬咬牙出来了。
风挡落下,她把双手捂在嘴边呵气。
早饭简单,做点苞米粥再烫几个窝窝头就行,可是她发现大嫂鬼鬼祟祟的,正在公婆窗外偷听。
老人家起床更需要勇气,所以公婆会磨蹭一会儿,往往这个时候,他们都会说说家里的事儿。
朱亚男就爱在这个时候凑过去听墙角。
柯佳媛最烦她这么做,扬声招呼道:“呦,大嫂你今天起得好早啊,是要做早饭吗?”
朱亚男没想到柯佳媛起来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道:“没有啊,我准备去生产队的猪圈看看,再说了,今天不是轮到你做饭了吗?”
“呦,看来我想多了,还以为我昨天帮了大忙,大嫂想弥补我一下呢。”柯佳媛就知道,朱亚男才没有这个好心。
她可以不计较回报,损失了五个工分去帮朱亚男找大夫,可是朱亚男却连一顿饭都不愿意做。
可笑柯佳媛昨天还主动帮忙做了两顿饭,这个大嫂真是不配柯佳媛的一片好心。
所以,原打算去做饭的柯佳媛,临时改变了主意,她干脆凑到公婆窗前敲了敲窗户:“爸,妈,昨天我帮大嫂做了两顿饭,还损失了五个工分,今天我让她做三顿饭是应该的吧?”
谷赛兰已经起来了,她一边扣棉袄的扣子,一边往外走,掀开窗帘道:“我昨晚就跟她说了,今天三顿饭由她来做,怎么,她不愿意?”
“没有啊,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些猪,等会回来再做。”朱亚男赶紧否认。
没办法,昨晚她兴师动众的来找婆婆套话,想让婆婆承认那张多出来的肉票是婆婆藏了私心。
婆婆居然说那张肉票是裴素素拿的,可把朱亚男气坏了。
但她没有理由发作,所以谷赛兰让她做饭的时候,她是勉强答应了的。
不过她不服气,凭什么,那猪是给她自己喂的吗?她挣了工分,养的可是裴家的孙女儿,怎么没有人心疼她一下呢。
所以她拖着耗着,就是不肯去。
谷赛兰知道她想偷懒,但绝不会惯着。
便说道:“佳媛啊,那你少做点,大房以后跟大家分开吃。”
这话可把朱亚男吓坏了,还没分家呢,就把大房撇在一边,别人会怎么想啊。
往轻了说,大房可能有些与众不同,往重了说,那就是大房跟其他三个兄弟离心离德,准备拆伙了。
到时候要是真闹到分家,朱亚男可担不起这样的骂名。
毕竟这年头父母健在的,谁家会分家啊。
她只得妥协了:“别别别,我去做吧。素素什么时候起来,妈你帮我喊一声,让她再去看看那些猪。”
谷赛兰却不打算喊闺女起来,挖苦道:“呦,那你准备给素素开多少工钱啊?”
什么?还要工钱?朱亚男气死了!
村里人都等着看她把猪养死了闹笑话呢,结果婆婆还跟她斤斤计较。
她很上火,动作有点收不住,叮铃咣当的,一不小心就摔碎了一只碗。
谷赛兰直接折返屋里,拿起记账本,几步赶过来,刷刷提笔:某年某月某日,五点十分,大房朱亚男摔碎瓷碗一只,扣除大房两顿肉。
朱亚男怂了,咬着嘴唇,不敢再使性子,等谷赛兰走了,她才坐在灶膛前,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
柯佳媛进来看了眼,见她磨蹭半天还是不做饭,便把煤球炉子提了出去。
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回头饿着自家的孩子才是最不划算的。
等柯佳媛都生好了炉子把属于孩子们的鸡蛋羹炖上了,朱亚男才磨磨蹭蹭地做起了大锅饭。
裴素素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动静了。
她看了眼时间,还好,上午六点半,不算晚。
不过这对农村人来说,已经属于睡懒觉了。
裴素素无所谓,掀开被子的瞬间,她被冻得一个激灵打起了哆嗦。
还是部队家属院好啊,有暖气,不用受这个罪。
哎,要是小陈还在就好了,哪怕他真的不喜欢她,她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也是可以凑合过下去的。
算了,不想了,人都没了。
裴素素洗漱完吃饭,发现大哥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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