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酒转头看了眼自己啥也没有的房间, 不明所以。但既然宋疏说了, 他就会答应, 毕竟没人可以拒绝宋疏同款!
衣柜里添了真正的衣物。
床头柜放上一盏台灯与银色闹钟。
木质的壁挂置物架摆了几本杂志、黑胶唱片以及模型车。
最后在央酒的强烈要求下, 床上铺了与宋疏同款的苍蓝色四件套。
窗户推开,微风吹拂,洁白的窗帘扬起,阳光普照房间。经过简单的整理,这里便与之前毫无人气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了。
央酒乌瞳眨了眨,里面映着这里的模样。
宋疏问:“这样可以吗?”
槐树妖轻轻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明明之前那样也没什么,妖不在乎这些。可当这里变成人类认知的整洁明亮时,好像心情有些……怪?
央酒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脏。
他真切地感受到,一种酸涩的温暖在其间流淌。那种感觉与喜欢宋疏十分相似。
关于龙头蜈蚣风筝。
宋季一向三分钟热度,早不见踪影。
胖哥也忙着恋爱和快递站,偶尔才得空来帮忙。
没过几天,竟然只有宋疏和央酒带着直播间的人坚持不懈地研究长串风筝。
对于这件事,央酒意外得上心。每日研究那长达一个小时的教学视频,从早看到晚,标准清亮的女声解说都变成了书店的bg。
他每天伏案苦学,一条竹匾在他手里折来折去,断了就心虚地看一眼宋疏,趁他没看这里,就用法术悄悄接上。
宋疏从前说过,尽量不要用法术,被人发现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他偷偷用。
就连晚上,央酒都盘坐在柔软的苍蓝色床铺上,蛄蛄出出、叮叮当当地忙碌,头顶的白炽灯彻夜长明。
二月二十八这晚,妖难得停止动作。
他扭头看向窗外,乌瞳映着月夜下的槐树。
他今天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日清早宋疏打着哈欠起床,他推开窗户眺望远方。
天朗气清,万物复苏。
春天在三月天真正降临了。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回了室内。在前往洗漱的路上,他意外发现餐桌上摆放的早餐。
是早餐铺的粥和包子。
青年的眉眼疑惑地拧起。
这是谁买的不言而喻,可这种好事一旦放到槐树妖身上,就令人很不习惯。
洗漱结束,吃好早餐。
早上八点钟,宋疏准备开门营业,下楼时在二楼与三楼依然不见央酒的身影。
他张望了下院子,打开漆红大门,翻开外墙的木牌。
“营业中”代替了“休息中”。
最近偶尔有人看见大门关上,拿不准书店开不开,方不方便进去,就放弃进来。直到有次听见王铃扬声询问路人,宋疏才知道这件事。
于是他订做了只木牌,木牌嵌在外墙的一个木格里,防止被风误翻。
青年顺势走出门,张望了眼主干道。
万物复苏,庄稼开始进入返青生长的时期。浇地、施肥,小镇的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与路过的附近邻居打了声招呼,宋疏回了房子,继续自己的忙碌。
手机架在支架,直播界面亮起,青年漂亮的五官出现在画面中,琥珀色的眼睛弯弯,笑得温和。
起床,开店,直播。
这已经成为了宋疏最熟悉的日常。
静谧的书店里,他拿出前一晚准备好的诗集,翻到标记好的那一页。一边阅读,一边与直播间的观众相互讨论观点。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1”
暗处一双乌瞳悄然望着青年。
等啊等,等啊等,人类与手机说说笑笑。
等啊等,等啊等,人类又换了一本书介绍。
等啊等,等啊等,人类烧了壶水,开始泡茶。冒着热气的净水倒入,红茶叶随着它的浪潮在玻璃杯中翻滚漂浮。
央酒不能等了,他按捺不住了!
“宋疏!”
一早上没有出现的槐树妖突然冒出来。
他双臂撑住木质桌面,倾身向前,洁白发丝垂落在柜台的阳光底,乌瞳中溢满期待:“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我又什么不一样?”
宋疏目露疑惑,上下打量他。
槐树妖穿上新买的白色连帽卫衣,发丝堆叠在脸侧与肩膀,一双乌瞳亮晶晶,不像大妖,像是大学校园中热爱尝试的艺术生。
不过最近央酒都是这样。
宋疏看不出来,便问:“有什么不一样?”
央酒不悦蹙眉,不愿意自己说出来:“给你个机会,好好想一想。”
宋疏长嗯一声,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弯眸莞尔道:“你今天主动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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