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导演急得摆手道:“我们租拍摄场地的时候,都是请了专业人员检修过的,天台绝对绝对没有松动的螺丝,这不可能!”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旦曝出节目组的拍摄环境存在安全问题,以后哪个艺人明星还敢跟他合作?这不是自砸饭碗吗??
贺沉冷笑,瞥了井萱一眼,“整个节目组都没有人知道螺丝松动,只有井萱老师一个人知道,真巧啊。”
闻砚深没再多说什么。
这一回,井萱势必是洗不白了,有明显破绽的证言,前后矛盾的话语,漏洞百出的举止……闻砚深和贺沉配合默契,闹这么一出,井家人只怕要头疼怎么捞井萱出来了。
警察面容严肃,郑重其事地看向井萱,“女士,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好交代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吧。”
井萱彻底慌了,“我要先打个电话,叫我的律师过来。”
警察完全公事公办,面色冷冽:“抱歉,按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第一次讯问后或者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你可以请律师。现在,还不是你请律师的时候。走吧。”
看着井萱被带上警车,以及那个粉丝的尸体被法医装袋带走,贺沉都有点恍惚,眼前不断地出现幻觉,满脑子都是四年前他妈妈从天台坠楼的画面。
四年前的阴影,他走不出来。
他不敢坐飞机。
他不敢爬山或是登高,站到天台上他小腿肚都一阵阵的发软。
他住高楼,甚至不敢趴在阳台的窗口往外看,尤其是刚高考完的那段时间,每次往窗外看,仿佛总能看到楼下的地面上有一摊血,一具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的妈妈。
他甚至连本科毕业前,班级组织去游乐园玩都不敢去,因为他怕过山车和跳楼机,以至于整个班里的同学都觉得他不合群。
这次恐怖综艺的过山车,要不是闻砚深握着他的手,他根本撑不下来。
贺沉抬眸,看向正在打电话的闻砚深。
察觉到他的视线,闻砚深转过头来。
闻砚深戴着耳机,在手机备忘录上敲下了一句话,把屏幕递到贺沉面前。
——“三天后,这期节目录制完,我陪你去墓地。”
贺沉眼眶一热。
三天后,是他妈妈的忌日。
闻砚深记得,并且,真真切切地放在了心上。
小媳妇(4000+)
闻砚深还在打电话。
“老闻你是认真的?”电话里,乔珩震惊了,“井家在政商两界根基很深,虽然井萱并不是井家继承人,可她到底占了个井的姓氏,你想动她,井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呢?”闻砚深要笑不笑的,语气冷得令人不寒而栗,“她自己违法犯罪,触犯的是国家法律,是国家要动她又不是我要动她,再说了……井家打着闻系官员的旗号,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早该收拾了。”
乔珩嗤笑一声。
闻家的事,闻砚深可从来没这么上心过。
唯一的可能就是,井萱做了什么事,把闻砚深的大宝贝贺沉给得罪了,所以才惹得闻砚深下重手,不死不休。
乔珩问:“井萱和那个楚楚的事,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做?”
“粉丝遗书曝光。”闻砚深冷冷道。
乔珩一愣,“楚楚死前还留下了遗书?不能吧……要是真有,警方调查后早晚会找到的……”
闻砚深沉默片刻,“粉丝自己写的遗书,哪里比得上专业公关团队写出来的引导性强?”
“我明白了。”乔珩也瞧不上井萱那些龌龊手段,“我这就安排人去做,放心吧,这就像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井萱不是喜欢甩锅吗?那我也让她尝尝锅从天上来的滋味儿。”
这事,也不算是冤枉了井萱。
恶事都是她做的,他们只不过是帮死者写一份遗书,揭露井萱那些劣迹斑斑的恶行,乔珩想。
闻砚深:“嗯。”
乔珩想到什么,又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人做?别告诉我闻氏连个公关团队都没有。”
“我不想让贺沉知道。”闻砚深说。
他太了解贺沉了。
贺沉喜欢阳谋,厌恶阴谋。
他不择手段满眼黑暗的样子,贺沉不会喜欢的。
贺沉的理想型应该是翩翩风度的正人君子,所以,他努力隐藏自己真实的一面,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人君子。
乔珩:“……行,我让人安排热搜。”
不得不说,乔珩做事的效率很高。
这边儿,两个警察给闻砚深和贺沉做完了笔录,就放他们回去了,毕竟这俩人一身血也没法带回派出所。深沉二人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掉了一身的血腥味,才从浴室出来。
那边儿,乔珩已经搞定了,热搜榜刷新。
借一生说话第二期停播一天
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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