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仙个个慷慨大方、仁善纯良,这里实在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地方!
就在郑院长和金老琢磨着,该把大郢农户们安排在哪里休息时,他们忽然起身告辞。
大郢农户们的理由非常简单,连夜下山,就可以在明日上午到达半山腰,在国都城夜禁以前抵达,越早到达,越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种植。
他们甚至请求“老徐”,请他有时间能下山一趟,到司农寺的良田里指导。
魏璋同步翻译。
老徐有些为难,然后爽快地同意了,不过下山的不是他,而是他儿子“小徐”,一个略显圆润的小胖子,戴黑框眼镜的书生型新农民。
大郢农户们再次恭敬地向老徐行礼,还留了一块腰牌,拿着腰牌就可以顺利到达司农寺的良田。
老徐盛情难却,收了腰牌,想了想,送了老农户一盏头灯:“下山路难走,戴上这个亮堂。”
老农户简直受宠若惊,戴上头灯、并打开的时候,被这前所未见的亮度惊呆了,这样趁着夜晚去农田除虫、夜巡,方便太多了!
魏璋把大郢农户们送出飞来医馆,并他们领到了“梯索”口,请崔家军将他们安全送下山。
农户们又一次被“梯索”的便捷震惊了,后来得知,“梯索”是飞来医馆工匠们和崔家军工匠们一起建造,并只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魏璋转身走回飞来医馆的门卫,望着两名被荆条抽得后背血肉模糊的武侯,在心里骂了一句“真狗官”,然后再次有礼地抱歉:“程兆尹,实在对不住,方才与农户们聊得甚欢……”
程兆尹自认“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使恨不得把魏璋剁碎了喂狗,脸上也能堆出真诚的笑:“民以实为天,应该的,应该的……”
魏璋这才伸手:“程兆尹请。”
程兆尹就地整理好官袍,命两名武侯在前面开路,与都尉、卫尉一行人,迈着端方的步子,昂首阔步走进飞来医馆。
魏璋望着武侯冻得发青的脸和上半身,就知道程兆尹打的什么算盘,微微一笑,等他们全都进了门,向王强借了对讲机:“急诊,上次来的两名武侯身负重伤,再不救就迟了。”
很快,医护人员推着两辆平车从急诊一楼出来,把摇摇欲坠的两名武侯放到平车上,推进急诊的抢救大厅。
魏璋观察着京兆府的三位官员和师爷,果然,他们的视线都被大片琉璃吸引,眼神专注而贪婪,越走越慢。
真是可笑,堂堂国都城的官员,还不如司农寺派出的农户们专注。
程兆尹被飞来医馆外墙的五光十色晃晕了双眼,每走一段路就要掐自己一把,即使是张天师或其 他护法挂在嘴上的避暑宫,大约也不及飞来医馆的三成。
都尉和卫尉两人盯上了停车场的铁马,根本移不开视线。
只有程兆尹的师爷忧心忡忡,感觉不妙。
偏偏正在这时,一身华服的皇后出现在急诊大厅门口,在灯光的照射下,华服闪闪,皇后端庄优雅又温和。
程兆尹一行人立刻下跪行礼:“皇后殿下。”
皇后的视线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既没有喊“免”、也没说“免礼”,转身离开,向抢救大厅走去。
按照大郢律令,在拜首礼以后,上官如果不说“免”或同类的词,行礼之人就不得起身,否则就是不敬;如果程兆尹一行敢随便起身,那就是大不敬。
程兆尹多年的官场“老油子”总算明白,今日这样刁难自己的不是魏璋,而是太子殿下,皇后殿下无论何时何地,只会支持太子。
师爷的心头乱跳,这进门的“下马威”着实厉害,但也知道这样跪着。
没多久,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跪在地上的一行人没有一个敢起来撑伞,最关键的是也没带。总以为太子殿下和皇后殿下在医馆,大医仙们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会很快原谅。
万万没想到,整他们的就是皇后与太子。
雨渐渐大了,越下越大,闪亮的官袍很快就淋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滴水,每个身体都被冻得直哆嗦……
雨越大,程兆尹的心越凉,这么冷的天淋雨,必定染上风寒,而在大郢,风寒是要人命的病。
皇后与太子殿下这是要他们死啊!
可是,为什么?
程兆尹冻得瑟瑟发抖却始终不明白,觉得自己像被淋透了水的木料,整个人都开始滴水。
这时,东宫洗马出来问:“程兆尹,太子殿下问,除夕夜,国都城共发生了多少起火事?”
程兆尹一怔,立刻回禀:“太子殿下,除夕夜,国都城竹响声声,驱傩游行,热闹非凡,平安无事。”
东宫洗马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转身就走。
程兆尹望着东宫洗马远去的背影,知道大事不妙,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上元节都过完了,太子殿下为何还要问除夕夜的火事?
师爷落汤鸡似的,同样在滴水,再看向另外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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