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爆米花,庄青裁魂不守舍地?“喔”了一声:原来是?为了帮她整理?仪容,还以为,还以为是?……
这不能?怪她。
毕竟,那个家伙有“前科”。
想?着心?思,余光瞄见温皓白将那枚爆米花含进嘴里,她瞪大眼睛刚要说脏,可转念又想?:换做是?自己,估计也会选择把?它吃掉。
轻轻捻了下黏腻的指尖,温皓白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和以前吃过的爆米花味道不太一样……”
“你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猜测不爱来电影院的家伙也并不常吃这一类小食,庄青裁解释道:“这个是?焦糖口味的。”
“是?吗。”
“你再尝尝。”
说着,她殷勤地?将装有爆米花的纸桶递过去。
温皓白又探身。
像是?为了稳住身形一般,他抬起靠近庄青裁的那只手?臂,斟酌过后,大掌落于她的颈后,微微施力,牵引着她贴向自己。
然后……
吻了过去。
不同于在古藤巷,这一次,是?可以预见的吻。
当放映厅里的灯光全部暗下来的那一刻起,庄青裁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她不知道在哪个时刻,电影播放着哪句对?白,又会借着什么由头……
当他真的吻过来了,她反而松了口气。
不必猜测,不必揣摩。
此时此刻,温皓白就是?在真真切切亲吻自己。
他的吻并没有太多攻击性,依然是?矜持的,温柔的,但也绝不像上次那般浅尝辄止、谨慎克制,如同扯开窗帘后倾泻而下的月光,肆意弥漫,意图充盈每一个空虚的角落。
庄青裁被吻得呼吸急促,长睫轻颤,浓郁的焦糖味在唇舌间?游走,整个人都像是?浸润在蜜罐之?中。
她不受控制地?调整着角度,好让醇厚的蜜糖被更加充分的搅拌。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迎合,是?鼓舞。
得到默许的温皓白倏地?收紧手?臂,将庄青裁按向自己,不遗余力加重了那个吻……
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刚经历完“一晃多年”,他们也结束了黑暗中的亲昵。
被从?未体验过的羞赧裹挟,庄青裁故意垂着眼,不去看他。
温皓白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轻笑:“确实是?焦糖味。”
庄青裁恼羞成怒地?抬起脸,故意激他:“购物吃饭看电影,今天可都齐活了--现在,我是?不是?也变成与你‘不合适’的女生了?”
想?到他曾经在温老太太安排下接触的那些名门千金。
想?到他说,他与她们不合适。
沉默袭来。
片刻过后,温皓白用拇指指腹碾着她微微泛肿的唇瓣,轻笑道:“主?持人,你这张嘴要是?再胡说,我可就继续亲了。”
庄青裁撇过滚烫的脸,庆幸着,一切是?发生在电影院里--温皓白定然瞧不见她面上的绯色。
琢磨心?思间?,耳畔又响起丈夫的声音:“……我从?未考虑过她们。”
他说的很轻,却足以压住电影里男主?角撕心?裂肺的呐喊。
隐没在黑暗里的手?,慢慢抚上她的柔荑。
最终,十指相扣。
*
原以为第一次约会还有其?他流程,结果电影散场后,只有庄青裁一个人回到了玲珑华府。
就在庄青裁单方面思考晚餐是?吃串串香还是?怀石料理?的时候,温皓白接到管家胡旭打来的电话,说是?九院那边出了点小状况,希望他能?抽空过去一趟。
这种事?以前都是?由温老太太处理?的,如今老人家身体每况愈下,自顾不暇,只能?将“重任”交给孙子。
关系到母亲温茗,温皓白自然不敢耽搁,他将庄青裁送到楼下便匆匆离开,直到后半夜才带着满身疲惫进了家门。
纵有万千感慨,也不想?打扰妻子一场清梦。
自己却一宿难眠。
梦中的时间?追溯到很久前,梦中小男孩刚刚学会走步,步伐颤颤地?追着前方的年轻女人,空灵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叮嘱他“跟着妈妈就不会摔跤”,他虽然哭丧着脸,却努力照做,可是?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大……
再后来,那个声音没有了。
虚无的过场后,伴着悠扬的奏乐声,衣着华贵的苍老妇人带年轻的晚辈出席权贵名流的酒会,看穿他的不安,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说着“你什么也不用做,跟着我就好”之?类安抚的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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