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尔森,你会做奶酪吗?”洛加唇边沾着莓果酱,他伸出舌尖舔干净,“或者香缇帽,嗯…牛轧糖也行。”
尼克尔森正在阳台浇他的罗勒,风吹过来,拂动他的头发,洛加的话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他抬起头,手里拿着新买的喷壶:“劳烦您再说一遍弗莱尔先生,风太大了,我实在是听不清。”
风明明不大,洛加知道尼克尔森在耍赖,他捧着简易的三明治,三两步小跑去了阳台:“我想吃覆盆子奶酪,”他站在光里,笑了笑,“还想吃香缇帽和牛轧糖。”
洛加点菜点的的毫不心虚,就像是哪位公爵家的少爷。尼克尔森看着这张日渐圆润的脸,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轻轻捏了捏。
“你可真会给我找难题宝贝,”尼克尔森无奈笑笑,“很可惜,我并不是宫廷御厨。”
“不做那么多,”洛加曲解他的意思,“我就吃一份都不可以吗?”
“这难道是数量的关系吗?”尼克尔森嘴角抽了抽,“选个别的吧宝贝,欧姆蛋怎么样?或者鹌鹑?”
洛加摇摇头,眸中的光暗了一些,挡在三明治后面的嘴噘了起来:“可是今天有集市,集市上有新鲜的覆盆子和牛奶,再买一点新鲜的干果仁,我不吃香缇帽,只要覆盆子奶酪和牛轧糖行吗?”
他眨了眨眼,在三明治上咬了一大口。
“去把牛奶喝完,”尼克尔森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喝完了记得把杯子和盘子洗干净,然后换衣服,去集市。”
不管大小的要求,只要他能满足,他都拒绝不了洛加,如果目前不能满足那以后也会满足,没有别的原因,他总是对着洛加心软。
“你真好。”洛加又笑了起来,舔了舔沾在指头上的果酱。
“也就是对你好了宝贝,”尼克尔森扔下喷壶,推着洛加回了餐厅坐好,“换做别人我可没这个耐心。”
背带裤裹到了膝盖,洛加戴着一个同色的贝雷帽,白发有些长,戳的他脖颈痒,他挠了挠后颈,走在前面离着尼克尔森有两三步的距离,他时不时回头等人,招呼着尼克尔森往那个装满覆盆子的推车去。
集市很热闹,衬得尼克尔森有些格格不入,精致如他出门时竟带了一顶黑色的的礼帽,极细的金边像黄昏的夕阳。
他撑着绅士杖,看着洛加细致的挑着覆盆子,旁边便是卖牛奶的人,牛奶装在铁桶里,看上去很沉,但小家伙要吃奶酪,尼克尔森思索着过会儿要怎么拎回去。
洛加挑了满满一筐的覆盆子,他付了钱,打算逛回来再买牛奶,他陪着洛加在集市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倏然身后传来一股难闻的酒味。
尼克尔森眼皮猛地一跳,他突然回头,只见培休伸着胳膊,正想往他肩上搭,培休另一只手拎着一瓶啤酒,啤酒已经见了底,变成了他脸上的红。
“被你,嗝,被你发现了。”培休打了个酒嗝,发酵过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最好是死到一边去培休,”尼克尔森嫌弃的后退两步,“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臭吗?你就像是在泔水桶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将培休上下打量一番,嫌弃之色愈发明显:“上帝,”他不禁感叹,“我做了什么要下地狱的事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培休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伸着脖子跟走远又回来的洛加打招呼,他一步三晃,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身旁的土噗的一下扬了起来,他说:“阿贝尔吵着要找洛加,嗝,玩,我就把他送去你家嗝,了,但你不在家,我就带他来逛集市,他就在…”培休回头看看,身后满满的人群里没有小孩,“阿贝尔呢!?”
他登时酒醒了。
一嗓子吼停了好多人,数十道目光向他们看过来,尼克尔森撑着额头叹了口气,他用绅士杖戳了戳培休的肚腩,无奈说:“找啊…”
这一找就找到了集市将散,覆盆子开始脱水,牛奶也变得不新鲜,最后是洛加找到的阿贝尔,在集市的尽头,一个木屋前。
“阿贝尔,”洛加叫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你舅舅在找你。”
阿贝尔听见洛加的声音,转过头,向着洛加跑过来,他也穿着背带裤,像是洛加的缩小版,只不过没有贝雷帽,柔软的头发随着跑动轻荡。
洛加蹲了下来,将他接入怀里。
“噢洛加,”阿贝尔揉了揉眼睛,指着那个木屋说,“我想来买布娃娃,可是这家娃娃店没有开门。”
洛加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他说:“所以你就等到现在?”他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库珀先生找了你大半天?”
“我错了洛加,”阿贝尔道歉的及时,他有些不敢看洛加的眼睛,“过两天舅舅生日,我攒了很久的钱,想给他买一个生日礼物。”
听了这话,气到一半的洛加突然又笑了:“所以就买布娃娃?库珀先生这个年龄应该不玩布娃娃。”
阿贝尔摇摇头,郑重的说:“没有人会不喜欢布娃娃,他可以陪你睡觉。”
洛加笑意更深,他说:“好的好的,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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