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瓶红酒。
趁着酒劲,他很慎重的拿出了婚戒,跟谢阑夕求了婚。
谢阑夕接下之前,只问了一句话:“你妈妈知道吗?”
林间书反应过来她担心什么,带着许些歉意说:“夕夕,上回是我妈不该屡次提你结过婚的事,她在家也反省了,还说连我们的婚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过门呢。”
谢阑夕笑了笑,看着这枚婚戒,似乎也没拒绝的理由。
她藉着酒意答应了,主动抱住林间书的胳臂说:“你一定要对我好。”
林间书亲了亲她额头:“我会的夕夕,这辈子都爱你。”
我爱你这句话,是多么动听美好的。
谢阑夕缓缓闭上眼,在内心告诉自己,这个选择不会错的,眼前这个男人会是她的真命天子。
求婚成功,到了晚上九点多时,林间书委婉暗示地向她透露,去楼下小区买计生用品。
谢阑夕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没拒绝。
公寓的房门缓缓关上,客厅只剩下她一人,桌上的蜡烛还点着,淡淡照明着四周。
谢阑夕扯过抱枕坐在沙发上,许是被求婚的心情有点难以平復,她想找个地方倾诉,而甲乙丙丁这个网友,算得上是她最好的倾诉对象了。
谢阑夕拿起手机,给甲乙丙丁发了个消息:「我男友跟我求婚了。」
甲乙丙丁:「然后呢?」
见他回的这么快,谢阑夕没有犹豫地透露:「我答应了。」
甲乙丙丁又让她再想想:「你们才认识一年多,他要真想僞装的话,没有个年,你是不会轻易看透的。」
「你说的对。」
谢阑夕发完消息,又紧跟着第二条过去:「所以我打算跟他试试那个。」
甲乙丙丁:「什么?」
谢阑夕:「我未婚夫下楼去买计生品了,今晚我们要试下。」
消息发送出去的那刻,谢阑夕不知为何心裏轻鬆很多,她将自己陷入沙发裏,脸蛋贴着抱枕,过了会,见甲乙丙丁没回消息,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屏幕始终没有黑下。
之前没回国前,林间书就暗示过想和她同居,都被没见家长给回绝了。
谢阑夕心知自己犹豫的太久了,到了谈婚论嫁的这步,与男朋友发生亲密行为,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她不应该有出抗拒的心理纔是。
只是越想,不知怎么地竟然紧张起来,严重到感觉肚子有点疼。
谢阑夕深吸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裙子上,有一块极小的血印,格外地清晰。
高檔别墅的书房裏,一部黑色手机被折断,屏幕碎裂开,也伤了手掌心,鲜血一滴滴的沿着掌纹淌下。就跟不知道疼似的,裴赐僵坐在办公椅上,灯光照着身侧,如同冰冷刺骨的雕塑。
手机是彻底报废,他也无法回覆谢阑夕的消息。
渐渐地,裴赐弯腰,额头抵着书桌上,无法失而復得感受像要将他彻底撕裂,只能苟延残喘。
从谢阑夕跟他透露开始喜欢上别的男人开始,裴赐就知道,自己在慢慢失去她。
如今,也快要彻底失去她了。
一整夜,裴赐落魄狼狈地待在书房裏,烟抽了一盒又一盒,空气中瀰漫的尽是呛人的味道。
他维持着姿势很少变,骨头跟要散架了似的,没有半刻是合过眼,满脑子想的,都是谢阑夕与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共处一室。
直到天亮了,窗外一缕刺眼的光线直接洒在他的眼皮上,裴赐这才觉得很刺痛,要了命似的,生不如死。
上午八点半,正处于公司上班时间。
谢阑夕早来了十分钟,还是在电梯那边偶遇了隔壁公司的裴赐。
她换了一双平底鞋穿,走走进来时,自然又平静地打招呼:“早。”
裴赐站在最后面,视线落在了谢阑夕没有休息好的脸蛋上,捲翘的眼睫下淡淡青色,化了淡妆,还是看得出略疲惫,气色都不如昨晚初见时要好了。
他抿紧了嘴唇,如同黑云压城一般,神色很难看。
谢阑夕也注意到了裴赐,似乎没休息好,眼角的红血丝很重,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衬衣西装,看上去整洁,却忘记刮鬍须了,下颚处紧绷着。
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事了吧,谢阑夕目光停留了两秒,就事不关己移开了。
电梯短暂的碰面后,到了公司,便各走一边。
谢阑夕的脚步没有停留,直奔了公司的卫生间。
昨晚可能是吃多了冷饮,加上生理期突袭,疼得她是整宿都没休息好,将林间书计划已久的事,都打乱了。
谢阑夕也没办法,只能边疼的冒冷汗,边笑着安慰未婚夫。
公司的工作量很大,谢阑夕很快就将这些事抛之脑后,一心拼事业,到了下班点,也没办法准时走了。
正好林间书处于创业期,比她更忙。
傍晚时分,给她发了消息说:「夕夕,今晚我要跟舅舅去应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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