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当谢阑夕质问他,喜欢邢心宜什么的时候?
裴赐有一两秒的恍神,他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对邢心宜动心,却能记得清清楚楚,与谢阑夕这些年相处的每个细节,忘不了她生活上一些犯糊涂又粗心的习惯。
他无从辩解谢阑夕的控诉,当听到她说,对他没感觉了。
裴赐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控制慾再次出现,急迫的想证明什么,将她困在胸膛与手臂的小天地裏,掌心紧紧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险些要折断般,嗓音贴着那莹白的耳朵,近乎偏执地说:“夕夕,你知道么?我有多嫉妒你对你哥哥的感情……他在你心目中是无可取代的是么?那我呢?你想放手,就能放的这么彻底?”
到最后,谢阑夕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谢阑深计较起来。
“裴赐……你是真疯了。”
她得出这个结论,语气透着笃定。
换来的,是裴赐更疯的行为,嘴角的笑意卸去温淡,带着几分邪:“没关係的夕夕,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对我重新有感觉。”
-
谢阑夕一直没有回泗城,在三天后,谢家的别墅裏。
早晨七点多,外面的晨光从窗帘缝隙悄悄透露进来,姜奈睡的格外熟,将白净的脸蛋贴在枕头上,呼吸浅浅均匀,还没有到醒来的时候。
谢阑深已经起床了,轻手轻脚去浴室洗漱一番,片刻后,才穿着整洁的西服走到窗边,习惯地,在她额头落下一抹温柔的吻。
姜奈睁开眼睫,抬手去搂他的脖子,声音模糊:“你要出门吗?”
她指尖,摸到了男人的西服面料。
自从怀孕后,谢阑深推掉了一切行程安排,基本无应酬,整天都待在谢家陪她养胎,很少会穿正装了。
姜奈即便困,也努力地强撑意识,好好看他穿西装的俊美模样,眼眉带起笑:“老公今天好帅呀。”
谢阑深俯身,又给了她一记奖励的亲吻,低声哄:“你继续睡,我今晚可能不回来。”
“嗯?”
“去接邬镇。”
谢阑深等了三天,都不见谢阑夕回来,这会是准备亲自去接。
姜奈说:“听管家说,夕夕留在邬镇是因为裴赐的养母得了癌症……”
“已经留有半月余,够了。”谢阑深最瞭解男人心,猜出谢阑夕迟迟没有脱身,定是裴赐不放人。
之前因为姜奈怀孕,他脱不开身,也无暇顾及到谢阑夕那边的情况。如今是要亲自出面了,温声细语叮嘱了一番姜奈要好好养胎后,他看了眼腕錶时间,说:“明天就回来。”
姜奈点点头,一大早的得知他要离家两天,也没那心思继续睡了,窝在被子裏,眼眸温柔地目送他。
谢阑深长指熟练地扣好袖子,原本要走出主卧,回头见她这样盯着自己,又突然折回,俯低身躯,俊美的五官被窗外的阳光照映下,彷佛镀了层柔和的暖色光般,薄唇贴近时,姜奈不自知地弯起唇,回吻他。
亲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谢阑深修长手掌温柔拍了拍她的腰肢,眼底是有笑痕:“小观音也要乖乖在家等爸爸。”
见他还记得跟未出生的孩子打招呼再出门,姜奈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了,跟着笑。
谢阑深出门后,她又补眠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悠悠地起床。楼下,管家早就将丰富营养餐备好了,随时温着,什么口味的都有。
姜奈刚坐下,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抬起头见是谢临穿着蓝色睡衣长裤,慵懒地出现了,初醒的状态,还没修整自己的仪容,短髮凌乱,削瘦苍白的脸庞上,下颚冒着短短鬍渣。
在谢临的眼裏,姜奈不是女人,没什么好注重个人形象的。
他在餐厅桌一坐,长指转着木筷玩,先是打量了几许早餐后,皱起眉骨说:“啧,你坐月子啊,吃这种?”
姜奈小口喝着排骨汤,不嫌腻。
谢临坐姿斜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一会姜奈,她最近都在谢家不外出,连头髮也剪短了,乌黑的髮丝垂落在肩膀,衬得脸蛋更小,气色却极好,唇瓣嫣红。
餐厅气氛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谢临眸色眯起几度,突然来了句:“你怀孕了?”
姜奈放下碗,平静地抬起眼睫看他。
似乎是默认的意思,谢临又问:“我哥的种?”
姜奈声音极轻反问:“不然还能是你的?”
因为之前尤意假怀孕的事,整个谢家都知道了谢临被做过某种手术。
姜奈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谢临感觉,她是在羞辱自己。
结果破天荒的,谢临竟然没有生气,盯着她肚子出了很久神,脸庞削薄的轮廓在光线下,也难得没有以往那股阴郁之色,修长的手端起一杯牛奶,缓慢的嚐了半口。
味道还行,有点淡。
从谢临猜出后,姜奈没有刻意继续隐瞒。
他消失了一上午,不见踪影,等到外面天黑了纔出现的,大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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