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时光,终究还是被辜负了。
他试图开口安抚她,却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在发颤:“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
“不会再强迫你。”
她泪眼朦胧地说:“你让我走。”
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终点头:“好。”
他微微侧开头,不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忍。她听见他的每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没了强势,没了支配,此刻他不再是这个城市大公司里地位显赫的高管,不再是男nv之事中永远占据猎人地位的那个s,而是个失去ai人的普通男人。
苏的航班在两天后起飞。
那天傍晚,沈辰站在窗边,看着澄明宁静的天空划过一道银白se的航迹。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几时归来。
晚风吹进房间,他关上窗。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再也,再也回不来的了。
苏:
在写熬夜ppt中,好像什么都g了,其实又好像什么都没g。感觉最近总是在虚度时光。
听一些朋友说,你出了国,然而并不知道你的地址,亦不知道这个邮箱你是否还在使用。如果你真的在国外,那就多领略异国的湖光山se,多去享受记录。趁这个时候,走走逛逛,是很不错的。
你很优秀,也很强大而美丽,只是当初的你不自知。而我,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当初的自己愚蠢得可笑。明明自己也有许多缺点缺陷y暗纠结软弱而不堪,却傲慢自负,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人设中,以为自己能在所谓的游戏规则里控制些什么,却不知漠视真诚,终将被真诚所漠视。
虽不知你能否收到这封邮件,但还是想通过这唯一可能的方式,对你说一声抱歉。
希望你一切都好,也希望我们都能越发正面地直视自己。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有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去遇见你,认识你。
沈辰
我挂断微信语音,轻出一口气。和国内老板的工作汇报终于结束。或许这就是我们不可避免的生活节奏,连休假都不让人得闲。
酒店的网速不好,打个电话也是时断时续,但聊胜于无。
有什么办法,这儿是哈瓦那啊。
浪漫慵懒,也与发达便利绝缘。
窗外的夜空深蓝。我住在酒店二楼的房间,可以听见花园里草虫有节奏的轻声鸣叫。
终于没人打扰了,真好。我决定,再收到关于工作的消息一概不回。
我换上一身牙白se的连衣裙,细细的肩带,有垂坠感的面料,露出锁骨和大半的后背。头发高高绾成一个马尾,戴上几件心ai的首饰。
再在脸上最后薄薄扑一层粉。镜中的nv人眉眼明亮,唇se嫣红。我满意这样的自己。
关掉房间的灯,细碎树影映照在墙壁上,随风轻轻摇动。
带上门,我走出去。
来接我的出租车是辆在国内早已淘汰的老爷车。黑se却有些斑驳的车身,当它从街角缓缓转过,向我开来时,我恍然感觉自己置身于老电影的胶片之中。
开车的是个须发皆白的黑人司机,朝我友善微笑。
---fábricadearteo古巴艺术工厂。
---sise?orita好的,小姐。
这是当地着名摇滚乐艺术家xalfon创办的夜店,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音乐并不喧闹,不至于震耳yu聋吵得人头疼,是轻松惬意的拉丁reketon风格。舞池中放眼望去,皆是身材火爆浓妆yan抹的风情nv郎,还有肌r0u线条匀称,衣着休闲的年轻小伙。
这是个荷尔蒙肆意洋溢的地方。
相b之下,我登时觉得自己亚洲人的气质在这儿有些过分清淡了。
明明是来放松寻乐,为什么临到头却放出了心底那个不知所措的小nv孩?
我提醒自己要自信一点,暗暗攥了攥拳,走到吧台边找个位置坐下,向酒保示意要一杯ojito。
酒保是个皮肤橄榄se的混血卷发男孩。他微微一笑,拿出朗姆酒瓶和冰块,熟练地c作。
我看着他将碧绿的薄荷叶放入一只小盏内细心地碾碎,放在杯底。加冰,加五分之一的朗姆,然后倒进苏打水,细小的气泡嗤嗤冒上来。
他把杯子递给我,我拿出两张纸币,想了想又加上一张——请再给我一份朗姆。
酒壮怂人胆。
他了然地点头,沿杯口加入一份酒。双份朗姆酒调和的ojito,就连清凉甜美的薄荷叶和白砂糖都拯救不了酒ye滑入食道的微微灼热。
或许是酒jg点燃了我的勇气,我站起身,朝舞池走去。
乐队在台上卖力表演,我周围的人群和着节奏投入地舞动身t。
突然,我似有所感。目光穿过人群,我看见一个身影,静静坐在另一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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