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
他分明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怀里人吻过,那浮现的温软触感却让他耳根发烫。
没等他思考出什么,裴清墨两只手臂就圈上了他的脖子,直着腰来吻他,跟脑海里想的一样潮湿温软。
舌头是灵活的。
唇腔是热的。
唇舌纠缠之间将呼吸都掠夺了过去,原本的平缓从容变得急促急躁,透不过气,终于分开喘息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心跳很快。
怦怦作响。
秦一柯捧着怀里人的脸。
四目相对。
潮湿灼热的吻就铺天盖地,落在他裴清墨的额头、眼尾、脸颊,还有他的鼻梁,唇珠被咬含起来。
“张嘴。”
秦一柯嗓音低沉。
又是深邃缠绵的法式吻。
裴清墨不由想,酒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它能让温柔的人变得霸道,让健谈热情的人变得冷淡寡言,让不会接吻的人像久经情场的高手。
本性解锁?
但秦一柯酒醒了又不会了,变回容易害臊又接吻呆呆的样子。
但两幅模样的秦一柯他都喜欢。
裴清墨修长笔直的腿圈上秦一柯的腰,整个人都挂在秦一柯身上,喘着气道,
“秦哥,抱我去床上……”
秦一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总觉得他和裴清墨不该是这个……姿势?
但这怀里人都这样说了,秦一柯就将人圈抱了起来往床走。
那温热挺翘的臀落在他的手心里,秦一柯瞳色变深,利用重力,手不老实地抓他的屁股,在放到床上时还拍了一下。
拍得很响。
裴清墨整张脸带耳朵都红了。
“这么容易害臊?”
秦一柯低笑一声,俯身亲他,同时解他的衬衣扣子。
从第一颗到最后一颗,几乎是眨眼就解完了,还有空揉捏他的腰身,熟练得仿佛身经百战。
“秦哥……”
裴清墨用手抵着秦一柯的胸膛,用漂亮乖软的脸轻道,“我是你抱上床的第一个人吗?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床笫之事?”
“没有。”
秦一柯将他的手抓到唇边亲,又咬了一口把白皙的手腕,见咬出一个印子来才满意。
他低下头去,贴吻着低声道, “你是第一个。”
“我是最后一个吗?”
“……”
秦一柯忽然心虚。
按他喝醉的霸总人设,怀里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哪有霸总睡小情人只睡一个的?那不是白瞎了他的钱和身份?
他又不是穷得只能守夫德。
但说不是吧……他又隐隐感觉不太妙。
——是那种会被翻来覆去弄死但又没死,第二天接着被弄死的不太妙。
裴清墨见他迟疑,眼睛微眯起来,却笑得温软无害,“秦哥,你不会想背着我去养别的小雀儿吧?”
秦一柯眉头蹙起来了。
这是什么话?
他一个霸总想找别人就找别人,什么叫背着他养雀儿?
他养了一只金丝雀儿,再养一只布偶猫、养一只小白貂不行吗?别说天天吃雀儿会腻,天天看同一只鸟也会腻的好吧!
只是他没敢说。
秦一柯捏着裴清墨的下巴,语气低冷下来,“胡说什么?在我的床上还提别的人,到底是我想背着你,还是你想背着我和别人偷情?”
“没有。”
裴清墨被骂了但很高兴,圈着他的脖子,巧笑嫣然地吻他,
“我只是有些吃醋,秦哥的吻技好好,解扣子也快,才胡思乱想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嗯。”
秦一柯面上矜贵冷淡,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裴清墨完全不反抗,放开身体,任索任求,俨然一副金丝雀小情人儿的样子。
但秦一柯吻着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却见他熟练地四处揉摸,有点狐疑,接着碰到了某个地方,他忽然就停顿下来。
沉思了两秒。
秦一柯直起身脱掉了上衣,坐在裴清墨的身上,那双墨色的眼自上而下地睨着他,依然冷淡矜贵。
却低声道,“你来。”
“?”
裴清墨愣了一下。
这是要他当1的意思吗?还是要看他自己0?
“秦哥?”
裴清墨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秦一柯的臀上,却见他耳根臊红了,矜贵而高高在上的眼还瞧着他。
“愣什么?”
“你不是想生宝宝?你又不能怀,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生一个。”
“……”
裴清墨应该先感动的。
但他没出息地先滚了喉结。
和平时温和包容的秦哥完全不一样,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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