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任清华琢磨,“有转学生?”
秦莫莫两眼放光,贼兮兮的嘿嘿笑:“特别帅。”
任清华不信:“得了吧,陈奕迅和吴彦祖你觉得前面那个更帅。”
“帅又不是光看脸。”秦莫莫不高兴了:“你听不听我讲?”
“听听听。”任清华能屈能伸。“陈奕迅老婆请讲。”
秦莫莫正要展开说说,情报就失去价值了。
班主任踏着预备铃的尾巴来了。
昨天报道短暂见了一面的张尧端着茶杯子晃悠进来,闹哄哄的教室顿时像按了静音键,几秒之内就跟被掐了脖子似的,只剩下掏课本的动静。
张尧语重心长,恨其不争:“刚拐进走廊就听到咱们班叽叽喳喳的,看看人家二班,老师没到都开始自习了,你们不是学给我看的知道吗?高考不是我替你们上!”
林方加掏掏耳朵,心道这才刚升高二,离高考还远着呢,急啥嘛。
张尧眼神凌厉,审视全班:“是不是以为才高二离高考还有很久?时间就是这么荒废的知道吗?”
“!”林方加心虚地低头躲避对视,心脏狂跳:卧槽难道我把我想的说出来了?
“你们这种想法的学生,我见过太多了。年年都有人不听劝,高考完了又后悔没早点努力。”张尧简单说了两句警醒类的鸡汤总结,抑扬顿挫的,“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这么两年了。”
这劈头盖脸一顿教育下来,本来还沉浸在暑假余韵里的同学们,算是彻底对开学这件事有了实感。
大尧真行,一个暑假没上班,口才不减。
“这学期咱们班来了个转学生,你们一会儿都热情点,新同学有需要的地方该帮就帮。”他朝门口招了招手:“进来吧。”
除了坐在教室门口那一排的同学早注意到门口有人,其他同学刚刚头都没抬,这才齐刷刷看过去。
任清华兴奋探头,定睛一看后忍不住对秦莫莫改观,心想同桌审美原来没毛病啊。
站一块儿比张尧高那么大一截,肩老宽,腿老长,头就一丁点,有股少见的英气。
这基因挺变态的,跟安浔有的一拼。
“嗨。”
转学生肉眼可见的社交牛逼症。
全班五十二双眼睛好奇地猛盯着他看,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紧张。
这位新同学从粉笔盒里挑了支白的,很干脆地在黑板上写了个名字。
字挺好看。撇是撇,捺是捺的。
’闫贺安’。
闫贺安潇洒地拿粉笔扔了个三分投回纸盒,笑得人畜无害的,特别自来熟:“咱们学校有小卖部吧?”
张尧眉头一跳,这怎么上来第一句话不问班级平均分排名,不问考试安排,问小卖部呢?
但新学生第一天来,问小卖部好像也不值当的批评,容易打击交流的积极主动性。
张尧忍了。
交友狂人林方加热情响应:“那必须的,基本的零食饮料冰激凌什么的都有。你刚来,我请你吃二中肉夹馍,这我们学校的招牌!”
“那怎么好意思。”闫贺安摇头,笑得特别谦虚低调,“我是首都来的,刚到临城几天什么都不太熟悉,很多地方需要大家帮忙。”
“既然肉夹馍是招牌,大课间我请大家吃吧。”
好家伙,刚来就请全班吃东西?
这不得热烈欢迎一下,好换取长期饭票啊!
班上的同学反应了一会儿,吹口哨的,鼓掌的,起哄的比什么都来劲。
至于闫贺安为什么在首都念了一年,大老远跑临城来,没几个人关心。
同学们空前热情地鼓掌欢迎,这一动起来,唯一没动的那个就有点显眼了。
张尧赶紧往下按了按:“嘘,都小点声,别影响别的班上自习。”
学生们的交际张尧不方便干涉,他眉头一皱,把还趴桌上觐见睡神的那个叫起来:“安浔,安浔!我站这儿你还睡呢?昨天开学报道你翘了还没找你谈话,下早自习来我办公室一趟。”
闫贺安顺着张尧的话头跟着看过去。
趴在最后一排的男生肩膀头动了动。盖在脸上挡光的胳膊伸直,脑袋还留恋地搁在课桌上,背先弓起来,跟晒太阳被吵醒的猫似的。
安浔睡眼惺忪地撑起身。
他按了按有点酸痛的颈椎,惯性地朝张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余光看见了黑板上的名字。
视线又从张尧自然地转移到他身边的人。
安浔困得迷糊,走神一样盯着闫贺安看了一会儿,慢慢疑惑地皱起眉。
起猛了。
出现幻觉了。
看来无缘无故打钱的蓝毛刺青哥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套上个校服还真挺像个正经学生的。
两人隔空对视,讲台上的闫贺安也不着痕迹地怔了怔。
画风差的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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