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他交会,他在,他在这了。她坐电梯上去,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房间,只是他仍是往日记忆中的关立冬吗?电梯每上一层,她的心情也跟着跳跃一分;一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跳动不已!她敲了门——进来。她一推开门,看见他仍坐在老位子上。立冬——她投向他的怀中。当四瓣唇一接触在一块,什么气、什么怨全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缠绵的浪漫情焰。久久,他们才难舍地分开彼此。你去了哪?美国。为什么那天你没来?出了点意外,去不成。这是什么?她瞥见他手臂上的刀疤伤痕。那一天出了意外,也是上一次在海景饭店厮杀血案留下来的。半年前在海景饭店,据警方研判,是黑社会人士谈判不合引发大杀戮,由于在场人证指证不出主谋人物,故此造成多人轻重伤乃至伤亡的案子成了悬案,警方最后也以帮会械斗草草结案;刚开始上头也下了压力,可是风头一过,此事也被谈化了下来。你也参加?我是头头,不去怎么行?他们使小人手段,没办法,很自然就发生了。立冬,你错过了我们的机会。还有下一次的。他依恋地抚弄她的如云秀发,十分怜惜她似。没有了,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范攸云躲开了他的亲昵动作。为什么?这话怎么说?我和黄叙昌的婚事已尘埃落定。你同意?立冬——我无可奈何,我争取过,可你放弃了。那你走吧!立冬——你的心不在这,我留你也没用。立冬——你自己决定,留不留下全看你。关立冬迫她抉择,一时令范攸云心乱如麻,在无法有定论之前,她只好选择离开。我先走了,这半年来,我不知也会有这么一天,一下子我做不了决定,明天我会去看婚纱、挑首饰。她只短短说上这句话。她不该来这,这只会令她深陷情沼之中万劫不复。她静静地合上门,又照原路回去,他站在落地窗内目视她的离去。范攸云,你沾了恶魔,还想功成身退吗?他心中冷笑。他关立冬要的女人,没一个能离得开他,他下地狱,她能不跟着下吗?一连数天,他不再来纠缠她,她的心情反而更加的紊乱,好似失去了什么似的,那种不踏实令她害怕。眼见婚礼秒秒逼近,他仍沉得住气,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她——这种想法令她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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