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寻常的黄昏,西怀又遇见了摄政王。
这一次,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找了很多人来抓它,要带它走。
西怀拼命地逃,像是多年前那般,想要躲开。
但它再也不是那个灵活的小猫了,它的身姿不再轻快利落,没待几个来回,便被对方的人给抓住了。
西怀认命似的“喵”了一声,由着对方抱好。
它看了他很多年,知道对方不会伤到它,而它也累了,不愿再折腾什么。
那人把它抱出了宫外。
西怀也是第一次出宫,见到了外头的夕阳……
外面的夕阳很好看,风景比宫里好了太多,人烟市肆,来往繁华。
它是个爱热闹的猫咪,可惜头一次见到外头的光景,它已经很容易犯懒,不像曾经那般灵活狡黠了。
入了王府,西怀见到了那日的女子。
是有些熟悉的。
它不怕生地跑向她,由着她抱起,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很眷恋的气息。
又过了几日,西怀吃到了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它很喜欢。
它隐约记得,多年之前似乎是吃到过的,但是时隔太久,它实在无法追忆。
可它仅是一只猫,不需要考虑太多,有好吃的就行。
这里有好吃的,也是熟悉的面孔,西怀便没有离开,长长久久地住了下来。
每日,它都会被那姑娘和男子轮番抱着哄着,她们是喜静的,坐在一起聊天时,也会温声细语地交谈着,怀抱也很温暖。
西怀又困了,它很有安全感地睡着了。
后来啊,它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是被它抓坏衣裳的人。
这个人很奇怪,一开始见它时,是很厌烦的,但没几日,便主动上门要抱它,甚至还要把它接到另外一个地方。
西怀没躲开,由着对方抱起,有些不情愿地“喵呜”了一声。
“爹爹不是说不喜欢猫吗?”江洛瑶见了此情此景,实在哭笑不得。
以前接猫回王府的时候,自家爹爹是一副颇有微词的表情,碍于王爷的面子才没有说什么,结果没几日呢,爹爹就改变了态度,恨不得抢走猫儿回侯府。
甚至这几日,天天找各种借口来摸摸猫儿,一口一个乖乖,恨不得捧在心上。
盛玦说:“侯爷曾经还觉得本王碍眼呢,现在不也习惯了,你爹爹啊,就是嘴硬心软之人。”
岳昌侯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猫猫,同时插话:“谁说本侯习惯了,王爷还是敛着些面子吧。”
盛玦:“……”
“洛瑶啊……爹爹,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岳昌侯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可不可以把猫猫接去侯府几日。
毕竟这每日来王府看望猫也不是个办法。
盛玦冷哼一声:“侯爷果真想得美。”
岳昌侯一瞪眼:“这事儿也不由你管吧。”
江洛瑶:“……”
又吵,又吵起来了。
为了避免吓到猫,江洛瑶只得过去接过猫猫来,然后抱在自己怀里,一边抚摸猫儿一边看着对面的两人幼稚拌嘴。
岁月静好,一切安宁。
江洛瑶不知不觉带了笑意,她近日似乎很容易困,没多一会儿呢,就有些累了,也就在这时,她怀里的猫儿却是突然不听话了一般,兀自起身,用小爪子不轻不重地在她小/腹处踩了一下。
疼倒是不疼,江洛瑶正要去留住猫儿,突然生出了一阵欲呕的感觉。
她捂着胸口,眼前一阵眩晕。
盛玦和岳昌侯猛地起身,连忙前来搀扶。
几个时辰后,江洛瑶醒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有了这个借口,趁着盛玦心情好,岳昌侯成功带着西怀一起回了侯府,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侯府上下所有人。
这是件大喜事儿。
盛玦高兴到几日几夜都难以入睡,甚至一晚上都能瞧着江洛瑶不闭眼。
他们算过了,第一个孩子约摸是在冬日出生。
果真,到了这年冬天时,江洛瑶起了临产的反应。
王府内忙乱了起来。
大夫和接生的嬷嬷都被接来了,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就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西怀有些怕生,好在这是冬日,霏霏白雪掩盖了她的身影。
近日落了雪,正是白雪压枝时,西怀想要跳到墙头或者树上,但她正要去试,却感到了一阵极度的疲乏。
寿元将近的预感愈发强烈。
西怀似乎懂了什么,她试着发出一声微弱的喵喵叫,但太过低微,只是张了张口,长久地在雪地里望向那边很久,等到某阵突然府中开始嘈杂忙乱,大夫产婆去候着时,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府,
纯白的身影逐渐在大雪中消失不见。
第二日时,摄政王府诞下嫡女。
盛玦陪了她一整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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