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那绵软无力的一双手,终于还是被烫到了。她也查验了,知道那药没有白给他喝,于是放心下来,就要收回手去。
“不行。”盛玦强势又狡黠地扣住她的手,干燥的手心压住她手背,窄劲的五指内扣收紧,握着她一起,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脉波动,“怎么可以这般敷衍本王呢,本王日日喝那极苦的药,心心念念都是为了你,只盼着能圆你的愿,现在好不容易生出点儿反应了,心里实在欢喜,想要第一时间来同洛瑶分享喜悦。”
江洛瑶:“……”
她困,不想分享这份喜悦。
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似乎也不由她了。
江洛瑶担心自己的撤离会招致更难控的局面,便只能好脾气地再应付他片刻。
盛玦眉心轻锁,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他喉间曳出一声难捱的颤,随即忍了下去,加重了鼻息。
“不必这般含蓄。”他说,“洛瑶啊……”
江洛瑶没应声,但依旧没什么力气,下手也很轻柔含蓄。
盛玦忍不住直说道:“本王的意思是,再重些。”
“那便睡吧。”江洛瑶却是不愿意配合了,她将手一收,转身去歇着了,“王爷自己处理后续吧。”
盛玦:“……”
他正是矫健强盛的年岁,被这样不轻不重地一招,怎么还能再平心静气地去自己弄?
他压抑着声响,和她商量:“是手酸吗,这次本王帮你控着,好不好。”
都到这种时候了,盛玦便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了,他扣紧了她的手,要她尽力握上,而后自己再亲自控住她的手,自力更生去了。
轻薄和暖的锦被一下一下地被牵扯出了长长的褶,软被的起伏腾挪间,还伴着摄政王动情的轻声。
他弄出点儿小动静,江洛瑶耳畔都是麻的,不敢回头。
临了,盛玦抱着江洛瑶轻轻地缓和方才的暧昧气息,又小心翼翼地亲吻她弄散的乌发。
江洛瑶虎口起了疑红,由于长时间地受力,合拢指节时,手指都有些发僵发酸,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还有点不适应。
好像她的手不归她管了一般。
她想,这药果真有效,不仅仅治好了他的隐疾,还让他有了超出常人的强盛。
“如果王爷觉得可行的话,等喝完那几幅药,就可以停了。”江洛瑶说,“是药三分毒,只要治好就行,没必要一直喝下去。”
盛玦声音还有点没缓过来,低哑且深沉:“好,不喝也行,只要有你在,本王就可以。”
江洛瑶欲言又止,听他这样说,她总怕他何时再出毛病了。
不过没关系。
与药包一起送来的,还有磨碎的药粉,迫不得已时,也是可以拿来救救场子的。
江洛瑶留了一包舍不得用,心说怎么也得留到婚夜那日才行。
“王爷现在觉得如何。”江洛瑶回眸,关心地碰碰他,“身子可还舒适?”
盛玦:“……”
他现在正在慢慢回缓,心中虽说也是一片餍足,但到底没有脸面直言说自己可舒服了,甚至还有心思再来。
盛玦低头看向江洛瑶微红的手心,实在不好意思了,便主动退让道:“无碍,但还得缓缓才行。”
江洛瑶:“嗯。”
她想好了,洞房花烛夜,再给他来一剂猛药。
两人之后也都累了,稍稍歇了会儿,外头天便亮了。
不,或许也没有多亮。
岳昌侯起得早,大清早就开始晨练了,他依旧是练完才来寻自家宝贝女儿,还没迈进院落就喊她起床,甚至还想让自家女儿也跟着自己练一套拳。
“洛瑶……洛瑶啊……日上三竿了……”
岳昌侯故意拖长的声音很远地传来,江洛瑶回头对身边那位说道——快些走,我爹爹来了。
盛玦倏地睁开眼,匆忙穿衣。
穿了一半,他才回过神……不对啊,自己现在已经与她约好婚事,过段时日就是她的夫君了,怎么还要这么狼狈呢。
就算正大光明地见她爹爹,也没关系吧?
江洛瑶才不管他有没有关系,随便拎了件外衣披他肩上,一把将人推了出门。
盛玦险些和门口的岳昌侯碰了鼻子。
两人皆是一愣,而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盛玦看到晨起的岳昌侯精神气很足,显然正要喜滋滋地寻女儿来,那种喜悦和和蔼,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但很快,对方愣了一下就回过神,把脸一沉,道:“你怎么在这儿。”
盛玦顿时又端正起来,成了平日那位冷俊刻薄的摄政王:“侯爷……不,您现在也算是我的岳丈了,您起得倒是挺早啊,这么大年纪了,能有这般精神气,真叫本王欣慰。”
岳昌侯先冷哼一声,随后打算揶揄几句,谁想再一细看,这摄政王肩头披着的外衣……是自家女儿的。
顿时,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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