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江洛瑶等了许久才见到最后的桂花甜糕,她目光落了过去,突然发现四四方方的糕点缺了一处。
如此熟悉的作风……
爹爹什么时候来了?
就在门外吗?
她这几日没见着自己爹爹,倒也没怎么思念,但此刻一见到这个细节,那种压在心底的念想突然便涌上心头。
于是江洛瑶很快起身,带着几分急切地开了门。
门外——
摄政王和身后的一众下属愣了一下,然后集体回头,看向了她。
盛玦心下一喜,唤她名字。
江洛瑶简单应了一声,而后茫然地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她爹爹的身影,随后便要关门回去。
许笠抓紧时间给他家王爷说悄悄话:“王爷快进去啊,江姑娘都主动开门了,您就别再犹豫了。”
话语刚落,盛玦几乎是转瞬间就撑住了门,硬是不要脸地挤进了门里。
许笠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容百和萧青极为震惊,不愧是能在摄政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许笠先生宛若有读心术一般,手段亦是极其玄妙的。
许笠开口叮嘱:“我们去备凉水吧,这次添点儿冰。”
容百:“加冰?王爷不会发怒吗?”
许笠无可奈何:“最近凉水也不太中用了,添些冰或许有用。”
他们猜的不错,这一次,盛玦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比上次都心焦火燎地叫他们去准备凉水,整个人都像点着了的干菜,一点儿火星子落上去就能叫他家王爷自燃了。
也是这次,盛玦进去很久,出来的时候便吩咐许笠去找大夫。
许笠心说倒也不至于这般吧,他试探着问:“王爷,这次的冰水也依旧无用吗。”
盛玦惫懒地回了他几个字:“无用,手酸,浪费时日。”
许笠:“……”
这也……
唉。
许笠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们家王爷以前没有接触过姑娘家,这头一次接触,以前那些年憋着的都在今时今日反噬在身,可不得阵仗大些吗。
盛玦心烦意乱地捏了捏眉心:“这世上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本王这几日因为这事儿总是耽误太久时间,也不是个办法。”
一劳永逸的法子?
许笠连忙制止对方这个不好念头:“王爷还是忍忍吧,这‘一劳永逸’了,可会后患无穷啊。”
盛玦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想不被此事困扰而已:“许笠,连夜去找个懂这些事儿的大夫,不要那些废物草包,去找术业有专攻的。”
许笠领命,匆匆去请大夫了。
当天夜里,一辆马车很急地把京城闻名的翟大夫请进了万和园。
万和园近日管得严,入夜后禁止一切车马进入,翟大夫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
负责接人的萧青出示了摄政王给的令牌。
拦人的士兵一看是摄政王的命令,当即不敢怠慢,就要放车马进去,然而,今夜当值的正是岳昌侯的直隶部下,层层通传之后,消息刚巧被岳昌侯听到了。
岳昌侯夜里喝了点儿酒,刚巧不好睡,顺势拦着问了几句。
这一问倒是没什么,结果叫车马里的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岳昌侯一瞧——这不是知名当世的翟大夫吗?
翟大夫:“王爷身子不适,传老夫来瞧一瞧。”
猜测成真,岳昌侯脸色几变,险些难以维持表情:“身子不适?”
天下谁不知道翟大夫专治男子,倒也不是因为他只会这个,而是他特别擅长治男子的不举之症,除了宫里的太监,其他人都能在他手下回春了。
果然。
就知道摄政王他有隐疾。
岳昌侯一时间心绪复杂极了,他当初把女儿送进摄政王府,也是猜测他有这方面的隐疾才敢放心大胆地把女儿送去的,没想到现在对方……居然为了自己家女儿,来找翟大夫了。
他……到底还是生出了这方面的心思。
唉。
岳昌侯后槽牙一紧,严肃地叮嘱萧青:“下次请人的时候隐晦一些,不要这般光明正大的,要叫他人瞧去了可如何是好?”
萧青:???
他不是很能理解,怎么请个大夫还要偷偷摸摸了?
岳昌侯策马过去,低声斥责:“你们王爷的名声不要了?”
萧青:“……”
这话他没法接。
岳昌侯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不想让此事泄露,于是这次,他主动为车马护行,在遇到宵禁阻拦时,没让萧青出示令牌,便一路通畅地去了广华殿。
萧青回去就把这事儿如实禀告了摄政王。
盛玦问:“侯爷还说什么了?”
萧青道:“侯爷说王爷……”
这话是可以直说的吗?
萧青内心煎熬极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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