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荆似乎很享受这场景,他在玄关顿了一下,甩掉包,径直走进来,隔着一张大理石桌,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你看我干吗?”我不自在,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挤掉血珠时,食指侧面沾了一星半点儿血迹,他眼尖的,一眼看见,于是绕过来捉住我的手,凑近看了看,他未给我挣脱的机会,突然举到唇边,轻轻含住了我的拇指。
作者有话说:
豆哥:苏老师还怪野的。。。再丰富的理论知识,也不好搞定这高难度动作啊。。。烧到床单怎么办。。。
这就是所谓的口嗨的王者,实践的小白
苏老师,其实还是挺闷骚的对吧
19
我的神经就是最劣等的灯丝制成,电流稍一过载,啪地就断了。
然而段紫荆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他仿佛就是认真地、想替我拭去血迹似的,舌尖在指腹上一抿便放开。
手指,依旧有嘴唇的温度,我保持着一个竖起大拇指点赞的姿势僵在原地,宕机到不知该举着手还是放下。
“别管那花了,我给你带了别的礼物。”我总觉得这人似乎有点不地道地笑了一下,但细看分明是一本正经脸,他郑重其事地把东西放在我手心中。
都彭打火机,黑冰万宝路。
“感冒还没好,少抽点。”
“有件事我觉得得告诉你。”我把烟和火机揣进自己口袋。手指反扣住打火机边缘,温凉,“我平时,不抽烟。”
段紫荆:……
“你不抽烟之前怎么不说啊!”他愣一秒,愤懑低喊,“我以为你对这个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算是吧,只不过——“我就那么一问,而且我是问你抽的什么烟,没说我要抽烟,谁能想到你就认准这个当礼物啊……”
我低头,忍不住笑了一下。打趣段豆豆,一度是我们办公室的保留节目,真不是我针对他,所有的人好像都挺喜欢没事揉搓他几下。他也不生气,每天跟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做任务,老实讲,大概因为他是我带的第一个实习生,我其实也会时常想起他,时常怀念那个夏天。
段紫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理我了,径直走开去了另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拎着个大双肩背包出来,丢在桌台上。
“干嘛?”
“去度假。”
“去哪里?”
“不知道,走哪算哪。”他说,“还有,苏景明,从今天起,我不会叫你老师了。你自己也说过,我结束实习后,咱俩就没有什么师徒关系。”
这还要专门说出来,腮帮一鼓一鼓的,像是念宣战书。
20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这场临时起意的度假的话,那就是:大意了。
怎么讲,曾经,小葵给我们做过bti十六型人格测试,结果是我是fj,段紫荆是estp——完全南辕北辙,没一个点是对上的。本来这倒无所谓,我一向自诩包容性强,跟什么样性格的人都能合作得来,但经此一役我发现,别的都好说,但把j人和p人强行绑在一辆车上,无异于冰与火之畸恋,小行星撞地球之挽歌。
一开始,他说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还真有点被他说动了。要知道,我上一次正儿八经的旅行,还是大学毕业那会儿。工作后前几年总在出差,走得多了,总觉得去哪儿都差不多,后来还清债、转岗坐办公室,虽说稳定,可是孤家寡人的,没人陪我去度假,不如赚加班费。
段紫荆把旅行说得很浪漫,他说你想,反正夏天,咱俩各带两身衣服就够,带上身份证银行卡,洗漱用品和手机,天大地大,去哪不行?苏景明,你就丢掉电脑,忘掉工作,把生活中所有拽着你让你频频回顾的东西全留下,行不行?你看看七天不干活,天会不会塌下来。
他说的那么真挚,那么诚恳,乃至我也从心底涌起一股子豪情来,于是就说,行!
然后出门一小时后,我俩把车停在晚高峰的路边,开启了本次旅途的第一次闷气。
这厮为了出远门,上午去完公司,专门回家换了辆卡宴开出来。然而自打上路我就觉得不对,提示音叮叮叮叮响个不停,每次都是刚“叮”一声,段紫荆就不耐烦地摁断。
我左检查右检查,我说这不对呀,安全带好好的,怎么就不停地提示呢?你先别急着摁断,我听听提示什么问题。
段紫荆不耐烦地说没问题,今天大概有什么重要的外事访问,有的路段限行了,中午那会儿就一直提示有限行,我开回来路上就已经叮了一路了,也不知道到底哪里限。
我登时警铃大作,我说你给我靠边停下!你车牌尾号是多少?
段紫荆说跟那没关系,我半个月前就看了,我尾号周六才限。
我冷笑,半个月前你尾号周六限,你知不知道尾号限行俩月换一次,上一轮前天刚换。
段紫荆:……
偏这厮不肯就近找个车行租车,非要开自己家车,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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