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离十八岁还差三个月的他“分化”了,可一场高烧之后身体却并没有变化,没有信息素更没有腺体。
很明显,是一个平庸的beta。
然后在白先生的注视下,楚云绎拖着虚弱的身躯得意洋洋如愿以偿的走出这座他曾住了将近八年的宅院。
他的人生在此刻重获新生。
白先生不知道的是,这次所谓“分化”只是楚云绎使的小手段,他真正的分化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分化成了alpha。
再后来他总算改掉了他讨厌的名字,以楚云绎的身份考上b大,开学的第一天就见着个冒冒失失的小鬼,跑错了宿舍还振振有词,其实言语间也没什么威慑力,大约刚睡醒,脸上还留着一道印子,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于他看来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过去的几年里,他遇着的正常人不多,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脸庞,他居然觉得这人还蛮有意思的,于是不禁笑出了声。
遵纪守法好公民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上课的时候总能听取咳声一片,周渝临也不幸中招,起初挺不以为然,觉得区区一个小感冒能奈他何。
可惜,嘴硬不过两天就拖着病躯去了校医院,前前后后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拿到药。
记得那时校医院的医生是个小年轻,看着刚说几个字就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渝临满脸担忧,推推眼镜把药单递给他后纠结片刻还是诚恳的看向周渝临,补上一句:“同学,如有条件的话咱也可以去校外的大医院看看。”
周渝临整个人晕乎乎的,敷衍的点点头,昏沉的脑袋随即将医生的话自动过滤掉。
感冒药里掺有安眠的成分,这天晚上周渝临早早睡了。
第二天醒来,像是有只刺猬在他喉咙里乱窜,又干又痛。浑身偏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生病的滋味,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更糟糕的是,周渝临后知后觉意识到早上定的闹钟并没有响,他忐忑的看了下时间,九点五十。
总算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下床洗漱飞奔下楼这一系列动作而后踩点踏入教室的周渝临一屁股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时,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他强压下咳意,拉下口罩吞了药。
这节是选修课,一学期只有四节,名字叫什么“植物的种植与观赏”,至于为什么要选这个周渝临选这门课程的时候他的太阳花还健在,才刚发出一个芽。
巧的是今天是这门课程的第一节课,平心而论,老师是个有趣的小老太太,课程也不算完全枯燥,搁往常绝对是周渝临会坐在前排支棱着脑袋认真听的课。
可世事无常,他现在缩在后排蔫了吧唧靠着椅背的样子,跟被吸了精气也没什么两样,哪还有什么其他心思。
不知是什么缘故,周渝临听了几耳朵植物的需水量及浇水时机,看着老师正拿着花洒演示如何正确的给植物浇水时,突然打了个寒颤,身上由内往外泛出丝丝寒意,后脑勺也开始一阵一阵的闷痛。
他裹紧外套,终于挨到课间铃响,不肖老师说休息就摘掉眼镜,闭起眼伏在桌子上。
一合眼,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隐隐约约周渝临感觉到他右手边原本空空如也的位子坐了个人,那人来时,企我鸟群寺尔贰二巫久义四七他一个手臂正随意的垂在腿上,指尖恰好蹭过来人的衣料,周渝临眉心微动,把胳膊收回来换了个姿势,没过多久意识就逐渐消散,脑海里转而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
“周渝临。”
“到!”
几乎是条件反射,周渝临一听见自己名字就立刻弹簧般坐起扯着嗓子答了到,说的太急呛了一下,咳了好一阵子,惹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离得近点的一转头看到周渝临就忍不住偷笑起来,周渝临喝了口水,揉揉发酸的眼睛不知所谓。
小老太太站在讲台上继续点着名,周渝临的眼镜孤零零的被扔在一旁,只呆呆的坐着,大脑还在缓慢复苏中。
“你脸上又睡出来印子了。”旁边的人冷不哼的开口给周渝临吓了一跳。
他扭头看去,欸?这张脸还怪眼熟的。
不知是他人病傻了还是脑子锈了,看着人家竟将这话直直的脱口而出:“同学,你看着还挺眼熟的。”
“啊?是吗?”那人又顺着话问:“那你看我像谁。”
周渝临眨眨眼睛,心道这人挺能套近乎,于是认真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结果对方笑了,周渝临也跟着笑了两声,又听见对方好奇道:“你早上不会是喝假酒了吧?”
这是什么话!周渝临忽然有点恼怒,情绪放大感觉自己被扣上了顶莫须有的帽子,一激动打了个喷嚏又咳了两声,他本想自证自己滴酒不沾来着,可脑海中却迟钝的浮现出这人一开始对他说的话。
他咂摸了一下,找到了华点,他今天说话简直是不过脑子,遂直白的问:“可是为什么说‘又’?”
没等到对方回答,讲台上的老师大手一挥道:“今天就先上到这里,大家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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