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一点都不难,到时候您送我去机场,我下飞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您发消息打电话,外公外婆肯定会在机场来接我的啦。”
一顿软磨硬泡。
就在严均成在厨房里都快站麻的时候,郑晚终于点了下头,答应了让女儿一个人坐飞机回去。
郑思韵了解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用她的手机,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张机票。
主卧室里。
郑晚坐在床沿边,小口地喝着蜂蜜水。
他放了太多蜂蜜,甜到几乎难以入口,不过她也不愿意辜负他的心意,只能慢吞吞地解决。
严均成冲完凉进来,边擦头发边过来……
思忖片刻,问道:“订好票了?几张?”
“一张。”
郑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接过他的毛巾,两人已经有了十分的默契,他顺从地坐在床边,垂下头,任由她在他头上作乱。
“她好像真的长大了。”她轻叹一声,“是我总把她当孩子看待,事事都想替她做好。她今天跟我说要一个人坐飞机,其实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严均成倒不太懂她此刻惆怅的心情,只能静静地听她说着。
“想起了一句话,不是孩子离不开父母,是父母离不开孩子。”郑晚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轻柔地给他擦拭湿发。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抬头看她,“所以你多多关心,离不开你的人。”
郑晚放下毛巾,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你心跳有点快,老实讲,你是不是在狂喜?”
严均成低笑,胸腔都在振动。
到底是没否认这一点,他不擅长在她面前说谎话。
放寒假,真好。
他心里自然是喜欢思韵这个孩子的,单凭思韵是她的女儿,他就会极尽全力地照顾、保护。
孩子也听话懂事,心思纯净,只是,他偶尔也想独占她,想过过真正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严均成神清气爽、走路带风。
郑思韵默默地喝了口鲜榨豆浆,心想,淡定、淡定。在叔叔眼里,她绝对不是什么拖油瓶,她充其量就是小跟屁虫,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啦!
天气正好。郑晚洗了两个房间的床单被套,母女俩一起上顶楼晾晒。
洗衣液的淡淡芳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阳光也温暖地照在身上,这就是幸福的感受。
郑思韵将脸贴在枕芯上,整个人都懒洋洋地,直到妈妈唤她,她才睁开眼睛,这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自家这根结实的晾衣绳。
也就是脑子里突然一瞬间的念头,她问道:“妈,这根晾衣绳之前是您接起来的吗?”
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这根晾衣绳都有些褪色,她才想起来问这件事。
郑晚抬手,摸了摸晾衣绳尾端的打结,垂头低笑。
她想起学生时代时看到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情和咳嗽是忍不住……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早在他们重逢之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念念不忘。
打结的手法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啊。
郑思韵呆呆地看着妈妈,“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郑晚笑了笑,拉了拉床单,拂去上面的折痕,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两天后,郑晚跟严均成送郑思韵去了机场。
可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郑晚尽管也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欣慰,她的女儿比她想象得要勇敢,这只是思韵人生中第一次独自飞行,以后还有第二次、很多次,而她也只能目送着思韵越走越远,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她能做的就是呆在家里,当思韵在外面受伤失意的时候,给孩子一个拥抱。
严均成让她很快地从这样的失落情绪中缓过来。
也许这就是伴侣跟孩子的区别,孩子终有一天会离开,而伴侣则会陪着她。
她想,她的确应该对这个离不开她的人好一点、再好一点。
郑思韵回南城过寒假后,郑晚就被严均成带着住进了一处平层,距离她上班的美容院步行只要十分钟。
她有时候都很好奇,他究竟有多少房子?
经过几天的布置,这原本跟样板间一般的房子也添加了很多温馨的元素。
落地窗阳台上,多了一些多肉植物还有花花草草。这都是郑晚搬来的,在天气很好的时候,她也会打理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严均成很眷念这样的生活气息,常常会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抱着她。
郑晚好像就有这样的本事跟魔力,不管是奢侈或者平凡的生活,她总能怡然自得,生活处处都是绵长的安宁与幸福。
如果不是她每天要上班,严均成恨不得将公事都搬到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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