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很柔软。
当年大学军训卫生棉救了多少男人的命呀,程婉蕴放下针线说:“这样垫着可吸汗了,脚也不疼,您到时候试试就知道。”
除了鞋垫,桌上另外有个包袱,里头放着一罐程婉蕴提前晒干配好的菊花决明子茶,防止太子在外打猎时天天吃烤牛羊肉上火。太子爷一上火就有个眼睛疼的毛病,这决明子也正好对症。
除了茶,还有她的那些孕妇零食——每日坚果、肉干、蔬菜水果干、麵包干。塞外不容易吃到新鲜瓜果蔬菜,程婉蕴在宫里就做好了一大袋带出门,每日补充些维生素,也算聊胜于无吧。
程婉蕴就像后世给小朋友准备春游零食包的家长,还给太子缝了个老虎头图案的包袱皮装这些“旺旺大礼包”。
胤礽看了半天,才醒过神来,这些东西可不是行宫里就能现准备出来的,便挑着眉头道:“好哇,你居然背着我带了那么多零嘴!不是不让你吃那么多吗!”
程婉蕴:不好,暴露了!
她心虚一缩头:“太子爷,您听我解释。外头没这些东西,到时突然想吃了也没处寻,况且,这都是这孩子的口味,我也没法子的呀。不过您放心,我每天都是定时定量吃的,一点也不贪多,就过了过嘴瘾。”
胤礽显然不信,去年夏天就因为太热了三餐全吃的是冰碗和水果,差点没吃得闹肚子。他都给她记着呢!
于是严肃道:“少吃些,多吃饭菜才是正理。这剩下的我也全带走了。”
程婉蕴小脸垮了。
她要不是为了他着想,哪里会暴露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农夫与蛇、三九天里打扇子多此一举、吹灯作揖媚眼做给瞎子涵……
胤礽话虽这么说,但一看她坐在那儿就不说话了,嘴撅得能挂油瓶,又于心不忍了,把那一堆零嘴又拨了一些回去,然后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咳……是这么回事,这么多好东西独我自个享用,皇阿玛和其他兄弟都没有也不好,我是想着多带些给他们,如何?”
程婉蕴这才抬起头来,默默帮他又分出五份来。
她其实不小气,若太子要用,她二话不说就能给出去。但只是为了控制她饮食才没收,她就很不高兴。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吃了有好处。
有王格格的前车之鉴,她当然不敢多吃,只是她知道后世的人都有补充叶酸、钙片什么的,她没这些东西,自然得想办法从食物里摄取。
但这种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太子解释。说什么蛋白质、碳酸钙、粗纤维和维生素,太子也听不懂呀,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中邪了。
胤礽收下了她的大礼包,也开始着手安排她的事儿,先是将伺候她的奴才都叫过来疾言厉色地敲打了一顿,再把自己的哈哈珠子留了一半在行宫,另一半跟着他走,然后又留了一个擅长小儿妇科的太医专门住在行宫里,随时等候差遣。
外头的人与事打点好了,胤礽又屏退众人,让何保忠取来自己的太子手令交给了她:“若有急事,派额楚持令牌来围场。”
那令牌通体黄金,正面雕刻着四爪蟒龙腾于云间,反面皆用满汉双字阳雕“皇太子之令”,象征着除了皇帝以外唯二的无上权利,沉甸甸地坠手。
程婉蕴呆了一下,摇摇头:“太子爷,我……我不敢拿这个,我用不上。”
胤礽却十分坚持,郑重放在她手心里,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指将令牌握住:“我也希望你不要用上,以后你就当做是个护身符吧。”
这话的意思竟然是不打算收回了。
程婉蕴捧着这个烫手宝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隻藏了满嘴粮食的仓鼠四处找地儿要把令牌藏起来。
胤礽倚在门扉上,满眼温柔地含笑看她满屋子转。一会儿压在衣箱底下,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拿出来塞放入床榻里的暗柜里,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再掏出来塞进自个贴身里衣里了。
贴身藏着,感受着金子的凉意,程婉蕴这才安心了。这东西放在热河行宫的屋子里总觉得不太安全,倒不是怕被人拿走,而是怕自个放的太隐蔽了,到时候要走的时候忘了拿怎么办。
就贴身带着吧,以后她每件里衣都缝个暗袋,程婉蕴暗下决心。
她隔着衣服摸了又摸,萌生出一个念头,脱口而出:“爷,这令牌是不是纯金打的呀?”
胤礽被她问住了:“……应该吧?”
程婉蕴内心“哇”了一下,立刻拿手垫了垫重量再用后世的金价算了算价钱,整个人像中了大奖。她可真想等太子爷走了以后掏出来咬一口,这要是纯金的,那岂不是更值钱了!那么大一块金子,那么大一块!实心的!金子!
她沉醉了,那令牌让她更有安全感了。
即便她什么也没说,但胤礽还是能读懂她那财迷的模样,不由无奈地摇摇头——这令牌不管是金的银的或是铜的,有什么要紧么?要紧的难道不是这东西被赋予的含义么?它就是木头做的,刻上皇太子令这四个字恐怕比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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