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而已啊。
过了半分钟,盛明窈放弃了为刚才的自己争辩的想法,收了神,小心翼翼保持右肩不动,左手去拿棉签沾酒精。
因为一只手操作得实在是别扭,中途还打翻了桌上的空花瓶。
复古厚重的花瓶,摔在地毯上,立刻碎得四分五裂。
盛明窈静了静。
没敢打扰正在谈生意的沈时洲,只是在心里默默把赔偿账单里的金额又加了一笔。
然后继续手上的事。
当她把碘伏滴在伤口处时,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快了一步。“啪”的一下,棉签被硬生生折断了。
几乎同时响起的,还有很细的一声抽噎。
疼——!
真、的、很、疼!!
除去那场车祸,盛明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皮外伤。
为数不多的几次受苦,大概就是前几年喜欢小招摇,冬天为了凹高级感只穿薄薄一件晚礼服,冻得膝盖跟肩膀通红。
仅此而已。
……
“时洲?”
沈时洲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听力一向都好。
客厅里的抽噎声即便被压制得极低极弱,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让人格外烦躁。
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隔了将近漫长的一分钟,他才想起跟季淮北还在通话中,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
季淮北在那头轻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这么心不在焉,就没必要专门再来找我打个电话分神了。”
说完,很识相地挂了电话。
挂断后,男人低眼看了下手表,神情微暗。
盛明窈刚放下装碘伏的小瓶,就听见头顶上传来道声线:“你是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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