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总说她心里有旁人。
那么这个旁人又是谁?
不过是谁都不重要。
她轻叹,“天底下哪就有那么多相似之人。本宫说过,驸马虽然年纪大些,到底模样生得好。更何况小泽虽然与驸马模样生得有那么一两分相似,性情却完全不同。驸马也知晓本宫这个人,打小就怕寂寞,拿来聊以慰籍,总是好的。”
他这回没有作声,那对深不见底的含情眸盯着她瞧了许久,向她敛衽行了一礼后方退出去。
待略显得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舱房外,谢柔嘉不解,“他刚才说的是那个人是谁?”
文鸢愣了一下,猜测,“奴婢觉得驸马说的是卫公子。”
驸马那样性情的人,待谁都谦和有礼,即便对着总爱拿言语刻薄自己的萧承则都极有风度,能忍则忍,却偏偏与卫公子不对付。
思来想去,就是男子的嫉妒心再作祟。
“阿昭?”谢柔嘉眉尖紧蹙,“简直莫名其妙!他明明知晓阿昭同我的关系。”
“可公主待卫公子实在太好了,”文鸢忍不住问:“若卫公子不是公主的哥哥,公主,从前还会这样喜欢驸马吗?或者说,公主,会喜欢卫公子吗?”
这个问题,萧承则也曾问过谢柔嘉。
她还是当初的回答,“不可能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
文鸢追问:“那若是有一日真出现一个同卫公子生得极相似的男子,公主会动心吗?”
这个问题谢柔嘉答不出来。
她随口道:“那就等以后遇见再说,眼下我想象不出那样一个人该是什么模样,更加想象不出我会不会动心。”
言罢,瞥了一眼那碗“安胎药”,“你瞧瞧这堕胎药里究竟加了何物,闻起来甜丝丝。”
她打小身子弱,有一段日子她时常生病,文鸢为方便照顾,跟着宫里的女医学过一段日子的药理。
文鸢忙把手里的药搁到一旁,捧着那碗药闻了闻,迟疑,“好像不是堕胎药,倒像是补身子的药。不过奴婢也只是懂些皮毛而已,需要去瞧一瞧药材,再查一查医术方能知晓。”
谢柔嘉“嗯”了一声,“那你待会儿去厨房里瞧一眼,我倒要瞧瞧他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文鸢有些担心,“那若是被驸马知晓奴婢去查——”
谢柔嘉嘴角微微上扬,“裴季泽是聪明人,心思通透。他只会觉得我担心他在药里做手脚,在防备他而已。”正因如此,他也不会去查文鸢端来的这碗药有何不妥。
文鸢便没再多言,瞥了一眼自己端来的药,劝,“是药三分毒,这药到底伤身子,公主还是算了。”
“他必定忍不了多久,”一向讨厌吃药的谢柔嘉皱眉,“无碍。”
文鸢劝不动,只好作罢,服侍她用药。
谢柔嘉强忍着恶心将药吃了下去。
药刚入胃,又忍不住想要作呕。
好在有酸梅干,倒也能缓解一二。
文鸢见她面色不大好看,服侍她躺下后,忙去小厨房查看“安胎药”。
这艘船一共有三层,厨房在第二层。
船上一共有两个孕妇,安胎药也有所不同。
文鸢进来后随便的找了个借口说想要查看公主的安胎药。
她是公主跟前最得力的女官,负责煎药的女使得知她的来意,哪里敢怠慢,指着其中一个药罐,一脸恭敬,“今儿的药还是驸马亲自煎的,生怕咱们这些人粗,服侍不好公主。”
亲自煎的……
难不成真如公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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