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他不喜欢她直白地卖可怜,她也可以换个方式。
夏黎漾抿了抿唇,一边思考,一边假装懊恼与委屈地垂下了头:“对不起陆先生,我不知道会有背调这回事,而且我也没打算和您说我家的情况,我不需要您的同情和可怜。我只是想表达下自己对这份工作的重视,希望能得到您的反馈,即使这次没成功,我下次也有改进的方向。”
果然在她这一波输出后,陆淮承松领带的动作轻滞了下,浅浅撩起眼皮,重新打量了她一下。
他确实以为她等在这是想借着家里的困难同他卖一波可怜,再求他通融一下考核的标准留下她。
而他恰恰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做慈善。
他可以给学校捐钱,帮医院筹款,为灾区赈灾,但不愿在身边养没用的人。
其实在林深主动跟他提她家庭背景试图帮她说话时,他对她的印象就不太好。
因为林深很清楚他说一不二的招人标准,平时也从不替谁多嘴。
所以他觉得林深这次会提,十有八九是她先跟他哭诉了一遍自己的困难,让林深动了恻隐之心。
特别是回来看到她水灵到可以惑人的清纯面容时,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测。
但她一番话说下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误解了她。
感受到陆淮承目光的夏黎漾也重新抬起了不卑不亢的小脸,强迫自己以一种真诚坦率的眼神和他对视着。
但他眼睛生得太过漂亮,光落在他墨黑的瞳仁,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潭,而她简直快要沉溺在了他的眸海里,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晃神。
直到他忽然轻挑了下眉,薄唇轻启问:“你是不是来听过我的讲座?”
夏黎漾猛地回过神,心脏跟着重重跳了下。
她压根没想到陆淮承会对她有印象,毕竟那天教室问他问题的女生很多,而她也没和他说几句话。
难道是因为她戴了口罩,所以他多看了两眼?
但就算如此,她口罩捂得那么严实,他也不可能单凭一双眼睛就认出她。
更何况她那天是披散着头发的,声音也有刻意压低伪装过。
或许他只是知道她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所以随口一问罢了。
她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自曝承认。
毕竟她那天穿得还挺……富贵的。
万一他真的有印象,那她伪造的身份背景当场就要被戳穿了。
夏黎漾赶紧稳了稳心跳,佯装迷茫地反问:“您来我们学校做过讲座吗?”
“前两周刚去。”陆淮承盯着她的眼睛说,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夏黎漾不禁轻咽了下喉咙,瞪圆眼睛,努力做惊讶状道:“啊,我都没有听到过消息,您讲座的主题是?”
“金融相关。”陆淮承语气不咸不淡。
“哦!怪不得系里都没人通知,我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差得有点远。”夏黎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浓密长睫往上一掀,一副好奇的样子地问他,“是您班上有人和我长得很像吗?”
陆淮承棱角锐利的眼尾轻眯了下,幽深眸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笑笑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闻言,夏黎漾默默松了口气,又抓着机会,眨巴眨巴清凌凌的眼睛问他:“那陆先生,我可以等您检查完我的工作后再走吗?”
陆淮承表情轻顿了下,瞥了眼她小狗一般惹人怜爱的眼神。
沉默了片刻后,最终微微颔了颔首。
“谢谢陆先生!”夏黎漾忙不迭地朝他鞠了个躬,又规规矩矩地退到了墙边,眼睛月牙弯弯似地笑说,“我就在玄关这边等您,真的很抱歉占用了您宝贵的时间。”
“没关系。”陆淮承温和笑了笑,忽然有点懂林深为什么会主动替她说话了。
但这些依旧不会动摇他招人的原则,如果她有任何不达标的地方,他还是会赶她走人。
毕竟他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陆淮承低头脱掉脚下的皮鞋,先瞥了眼门口拖鞋的摆放。
倒是一丝不苟,整整齐齐。
不仅按照他的要求将拖鞋朝向了房门,甚至连两只拖鞋之间的缝隙都不偏不倚地对准了门垫的中缝。
他不由嘴角不易察觉地牵了下,浑身舒畅地换上拖鞋,迈开长腿走进了别墅。
虽说他家的空间很大,但需要钟点工来打扫的范围并不广。
因为像是厨房灶台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客厅落地窗、户外花园之类的区域,他会定期请专业的保洁来处理。
像夏黎漾这样隔天来一次的钟点工,只需要负责一些拖地扫地、擦拭桌面书柜之类的日常清洁。
只是他对这些事情的完成标准定得繁重琐碎了些,才导致过去的钟点工总是会遗漏个一两条而无法达标。
所以没多久,陆淮承就检查完了所有的地方,表情颇为满意地走回了玄关。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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