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都可以。”两人不约而同停住。姜桡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想说出去走走。沈问埕已经意会,拿了刚放在电脑桌上的车钥匙,往后一指,那边有一个门,也开着,因为不是正对着大马路的,没什么人。姜桡没吭声,先一步出了电竞吧,顺着那个玻璃门出去。
外头是条不宽的路,有梧桐树。路灯的光里,金黄色的细密小雨从天空中飘下来,这里的雨常下的如此无声。“有事说?”沈问埕到了她身后,笑着问。姜桡回身,瞧着这个故作矜持的人。她往他面前走了一步,沈问埕略微低头,看已经离得很近的姜桡。“嗯,”她陪着他装淡定,“聊聊后天的展会?”姜桡感觉到露出来的手背被雨水淋湿了,她往前又近了一步,这回倒不是故意,真是为了避雨。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挨到了一起,好像都知道该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只是没预料的是,竟有年少时的紧张,不是怕,而是那种类似于即将要发生前的停滞。姜桡抬头的时候,想说点儿什么,她总是这样,一紧张就想没话找话说。沈问埕低头下来,她的呼吸节奏有点儿不稳,视线偏了一偏,确认没有人。两人碰到的一霎,都没太着急,但很快就像被似曾相识的体温吸引,渐渐分不开,亲吻越来越深。姜桡突然心跳得很重,几次都像画面不连贯,像幻灯片一次次跳帧。一会儿是黑白的,一会儿是彩色的……‘……姜桡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半天不出声。“困了?”耳边他问。她摇摇头,继续靠着,莫名享受这样呆着。沈问埕怕她淋到雨,轻拍拍她的腰,让她到里处,反手关上了门。雨虽不大,但稍在外头站一会儿头发都会被打湿。姜桡仍旧抿着唇,没说话,只是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往出蹦着各种念头。“你刚才说展会?”半夜三点,刚和她进展了一大步的沈问埕忽然问。姜桡忍不住笑了。他是故意的。“在想什么,”沈问埕见她不接玩笑话,又问,“一直不说话?”“想——”姜桡没往下说,其实也没想什么,从前的,以后的,眼前的,在想这一次还是选了珍惜眼前人。她小声说:“我挺喜欢你的,就是不擅长说。” 因缘姻缘沈问埕看了她一会儿,在姜桡误以为他没听清刚才的话时,他忽然一低头,笑了,不是对她话的回答,而是自然的情绪反应,高兴。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用高兴形容又太浅。她给的不是眼神碰撞后的心领神会,也不是心照不宣含混不清的几句话,而是这种毫无修饰的心里话。没想到,他还能在这个年纪听到。沈问埕高兴之余,神色也正经起来,目光汇聚在她的身上:“我该说什么?”问完又道:“说什么能让你觉得正式?我也不擅长说。”姜桡被他看得脸热,笑着摇摇头:“我就是忽然说了一句心里话。以后在一起,对你说的更多,不要搞得像宣誓一样……我说一句你就非要回一句吧?”说完,她笑着低声揶揄:“放轻松。”从这里往回走,再推开一道玻璃门才是正厅。隔音不错,没有任何额外的声音。姜桡看了眼手机时间,难怪觉得困了。不早了。“你累不累?”她问。上海南京两地跑,大半夜的,铁人也要休息了。沈问埕掂量了一下,问题不大:“还能坚持。”“坚持什么?”她好笑,“回去了。”姜桡说完,先推开玻璃门,回去招呼那里的一群选手们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沈问埕跟在她身后,完全不像是一个企业负责人那样旁观一切,而是拉了一个椅子过来,先坐着休息,任由姜桡来安排。这里十几号人,至少要三辆车回去。姜桡本来就给选手安排了司机和车,叫人来接就是,只不过需要有两个亲近的选手坐他们的车子,如此一来,浩浩荡荡一行人回去没问题了。谁问起来,看见的没看见的,都知道沈总晚上离开酒店,是来这里和选手联络感情来了。这天晚上,姜桡确定选手们都平安到酒店后,躺到床上已经是三点半。沈问埕在她房间彻底没了灯光后,知道她忙完,将要睡了,才发过去了一条消息。客寻酒:还是认真说一句,我不止挺喜欢你的,还想和你能发展好,往长远走。姜桡头一沾枕头就要睡着了,被手机震醒,摸到手里看。这一下睡意全无。她躺在那儿,总觉得今晚酒店的被子尤其地软,枕头也是,还有阳台落地窗外的雨都是软绵绵的,温柔得让人只想一觉睡上十几个小时,哪管明朝是何年。大会前一天,姜桡临时收到通知,代表集团讲话的人要换。姜桡一听到这个消息,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但很快接受了这个变动,在工作上沈问埕对她来说就是沈总,总裁办做出什么决定,她只需要接秘书的通知,紧急处理就好。中午总裁办给出了正式出席的名单,沈问埕还在,只是发言人换成了林泾深。发言稿稍作调整,一切准备就绪。这次是疫情后办的首次行业大会,汇聚了一干游戏领域的大小公司,从大厂到崛起不久的新贵,满满会场坐的都是大佬。姜桡一直在会场外和几个平级的宣传总监在休息区呆着,这边儿都是游戏大厂的中层管理者,相互间都打过交道,就算姜桡这种半路转行业的,被几个总监带着也很快和大家熟悉了。大会前三天是开幕和大小论坛,之后两天是展会,他们都要在一个地方共处五天,虽平时是竞争对手,但见了面还是会称兄道弟的,毕竟谁都说不准明天谁会跳槽到对方公司,或是成为新的创业者。有人说到小林总升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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