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鹤是想解释的,但钟兆锦那幅样子,自己就是说了,他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会走心的。
“兆锦,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这么无力的解释,他会多看自己一眼吗?
钟兆锦走到离鹤的跟前,大手抚摸着他的一侧脸颊,眼神里透着股从前就有的冷漠,
“鹤儿,我以为,我下飞机时能看到你…”?
:黑金色移动硬盘
我没听错吧,他以为,下飞机时能看到自己,这是因为在乎自己吗?是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是秘书接听?
尹以蓝上一秒钟说的话,离鹤不会太过在意,无论如何她没了孩子,她心情不好,做哥哥的不和她一般计较,从小到大,都是她在抢风头,自己也已经习惯。
自己的心情不比尹以蓝好到哪里去,这些天身体差得要命,有几天他都在想以后会不会就这样了;身体的不适,让他情绪都跟着有很大的变动。
钟兆锦没有再说什么,正要上楼时,身后的尹以蓝像个尾巴似的也要跟上去,但被离鹤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
“以蓝,你失去了孩子,我能理解,小事上我不和你计较,但兆锦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即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明明自己才是钟家明媒正娶的爱人,但为什么…
尹以蓝很少见离鹤这么强势的与自己对话,心里多少有那么点虚,但那也只是一秒钟而已,转而抬起头,语气很不屑的道,
“我不告诉你?你是他爱人,你们就不联系吗?再说了,你出去外面住那么多天,谁知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一直有联系呢。”尹以蓝说完,甩开离鹤的手,直接到楼上去了,留离鹤一个人在原地。
钟兆锦回卧房洗澡去了,尹以蓝轻轻推了下钟兆锦的书房,见房门锁着,心里登时安了下来,锁着就对了。
两人都上楼后,离鹤便在一楼大厅坐下,打开电视机,随意的翻找着电视节目,但哪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在想,自己与妹妹的关系真的就这样恶劣下去吗?
只是想拥有个安稳的家,为什么会这么难。
钟兆锦从浴室出来后,便直接去了书房,他想起刚才夏非说的关于院里要进行医美外科楼的计划案,出差前,他记得好像忙时把那个黑金色的移动硬盘放到家里了…
一楼的座机响了起来,离鹤没心情接听,女佣听后,没多大一会,李叔端着一杯咖啡送到了离鹤的跟前,道,
“离先生,刚才少爷说要一杯咖啡,要不您上去送吧。”
李叔的心意离鹤怎么会不知?他这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和钟兆锦相处,虽然两人正是不愉快之时,但离鹤看着那正冒热气的咖啡,还是抬头朝李叔露出浅笑,听话的敲响了楼上钟兆锦书房的门。
离鹤端着咖啡进入书房的那一刻,本以会看到他一如既往冷漠的脸,可没想到的,是钟兆锦面色的阴沉,那股阴郁的气息好像把整个房间都涂上了一层暗蓝色,压抑又倍感寒冷。
“兆锦,你的咖啡。”
过了好一会,钟兆锦在电脑前才抬起头,问道,
“这硬盘,你动过?”
离鹤懵了,前些日子他的确是在钟兆锦的书房里学习,但他的东西离鹤基本上上不碰的,就连用电脑查阅一些文件,都是用自己的电脑,离鹤正要解释时尹以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钟兆锦靠在椅子上,冷淡的道,
“这硬盘里有很多很重要的东西,现在连打都打不开。”
钟兆锦不太擅长维修这些电子产品,只是怀疑这硬盘被人恶意浸泡过水,不然以它的质量,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话音一落,离鹤的心就凉了,暗暗觉得事情不妙。
“你上次出差后,这书房只有哥哥来过…”话说到这,尹以蓝转头看向离鹤,
“哥哥,你是怎么把东西搞坏的。”
“以蓝,你别这么针对我好吗?兆锦的东西我从来不碰,硬盘为什么坏我也不清楚。”
钟兆锦此时是真的有点头疼了,因为院内的各大股东们都十分看好这次医美外科楼的投资,而重大的计划都存在这个硬盘里,公司办公室里也有些存档,但不完善,如果想要重新开始计划这项目,不光耗费时间,而以前有的很多不错的点子,都不一定想出比上次更好的,总之,这下麻烦大了。
他打电话到夏非那里,而夏非的回答是:
医美外科楼的投资暂时还是预计,还没有完全的拍板定案,所以目前只在硬盘里的那些,办公室电脑里的都是另外一些文件。
当听到这些时,钟兆锦的头彻底大了,因为关于这次投资的事,就连开会时的录音都在其中,想让上次那些来开会的大佬再重新回来聚一次谈何容易,大家都很忙。
钟兆锦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就白了就是个工作狂,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能不让他感到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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