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怒气转移:“谁让你进来的?!”
路薇跟在路崇身边多年,他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除非是牵扯到路家否则他不会舍得动北野, 偏偏这小子又是个犟种, 不管做的对与错, 在他眼中路家人就没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我再不过来, 难不成眼睁睁看明天新闻头版头条是咱们路家?”路薇一身行装还未换,走到路崇身旁将拐杖拿走,从中劝和,“您就是再年轻,这样轻易动气对身体也不好,前两天医生嘱咐的话全忘了?”
路崇重重叹一声,没了拐杖,干脆用手指站在那儿跟木桩似的打也打不怕的北野:“借路家名义给警局打电话,让警方别去找那个女生麻烦,人家安局电话打来了,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生和坠楼案有关系。”
听至此,路薇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缓了缓,温声劝说:“爸,我想这件事肯定有误会,阿北性子不喜欢解释,一会儿我同他聊聊。”
“还聊什么!”路崇一想到自己看重的接班人为了一个女生做这事,俨然和他那没出息的儿子路仲一模一样,惹出一堆事,最后要路家来承担,刚压下去的火又噌噌上来,“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敢为了一个女的赔上路家名声,到时候你犯了多少错全部由她承担!”
这句话成功点燃北野怒火:“你这么在乎名声,接我回来做什么?要你儿子路仲接管不是两全其美?实在不行让他再结一次婚,找个对你路家名声好的儿媳妇,你去培养他俩生的孩子岂不是更好!”
一直以来北野在路薇眼中话少,性格冷,和他们路家不亲近。从未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更别提为了一个外人和路崇顶嘴。她竟想找人去调查清楚对方底细,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和北野之间又有什么牵扯?诚如路崇所言,路家的名声决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败坏。
路崇气到不行,怒指北野的手忍不住颤抖:“路薇,让……让他滚!”
怕人气出好歹来,路薇赶紧给北野使眼色:“阿北,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
“没什么可说。”北野瞧了眼路崇一副快要气晕厥的样子,临走前不忘揭穿,“放心,我一走他立马好,不必做戏给我看,毕竟那天警方过来的时候,您老人家应该接到电话了。”
路崇喘息的动静小了点,半眯着眼盯着转身离开时对他讥讽一笑的孙子,等到书房门传来一阵响动,他推开路薇搀扶的手,理了理折腾乱的衣服,“这小子倒是有脑子。”
“爸,你说你何必,爷孙关系闹这么僵。”
“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感情多意味着牵绊多,他今日能借着路家名义给安局打电话,明日保不齐为了那个女生做出其他冲动的事,到时候烂摊子不还是我来收拾?”
路崇这辈子为了路家可谓是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路薇知道当初接北野回来一来是因为路家血脉,二来是路崇清楚自己年纪受限,他想在最后时日里好好培养路家未来继承人。
她哥哥路仲行事作风不够果断,而她无心家族产业,偌大的路家以后总要有人撑着。北野让路崇看到了希望,认定这孩子将来一定大有可为,平日里对他多加管束。要不是北野执意要为他母亲守孝不肯出去,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国外上学了。
路薇看着破损的书籍,不禁皱眉。她想告诉路崇,也许这孩子将来可以撑起路家,只怕到时候无人能约束他。
新城区比不了市中心的繁华,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快,所以一点点的小事会传出七八个版本。杜撰、诽谤、凭自己想法推测或编一个故事。人的能力在工作时未必能彰显出来,但在与自己无关的事上,能力尽显。
林思琼的事很快传得尽人皆知,熟悉的人见了面必是要问上几句,不熟的人也会想办法过来搭上几句之前在哪儿见过或去你家烧烤摊吃过等诸多说辞来套近乎。
送走第六位大清早过来打着送东西实则过来八卦的邻居后,南佳敛下堆在脸上的假笑,转过身看沙发上同样疲惫的林思琼,“妈,一会儿我去上学了,你直接把门锁上谁来敲门都别开,在家里好好休息。”
“忙活一早上你也没吃早饭,时间应该来得及,你在家里吃点再去上学吧。”
“一会儿我拿个水煮蛋路上吃。”
林思琼手受了伤,这段时间烧烤摊的生意是没法做了,待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
“对了佳佳,你手机我取回来了怎么也没瞧见你用?”
南佳正在换鞋的手顿了一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我怕自己玩得太勤忘记写作业了。”
“你别总是学习,要适当劳逸结合。”
“好,我记下了。”南佳指了下墙上挂钟,“妈,我先去上学了。”
巷子路的早上依旧热闹,人来人往擦肩而过,偶尔避让经过身旁的电瓶车,日子似乎和往日无异。
“南佳。”
她转身看清来人微微诧异:“北野?你怎么在这儿?又来吃早餐?”
他耸了下肩向她慢慢走来:“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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