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但从她们的目光里,只向她传达一个讯息:她怕引火烧身所以不敢说。
两道目光生生压下南佳想开口解释的冲动,说不上来这一瞬间究竟是什么感觉,单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八卦的欲望建立在吴愿露体的伤害上,不管再怎么小心翼翼,用词精准描述,那种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负罪感让她无法深入话题。
“回学校吧,我记得数学试卷是今天交。”南佳选择了忽视,哪怕知道她们会认定她胆小怕事,认定她不合群。
果不其然,两人焦急等待答案的神色微微异样,彼此相视一眼,对南佳的态度冷淡些许。
比起冉冉明面上做做样子的客套,谢婉宁藏不住事的性子向来是有话直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怕惹事就说,干吗做出一副要为别人好的样子?”
南佳回头看向她:“其实你想去说,现在就可以去,自始至终我并没有拦着不让你去。”
面无表情地诉说一个事实,平静的口吻,冷淡的回应,对本就在气头上的谢婉宁而言,无疑是将怒气值拉向了满格,她挥开冉冉阻止的手,一字一句似宣战似发泄:“今天和你接触下来我发现你这人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说话做事总喜欢管着别人,就好像别人做的决定都不行,只有你自己说的话才是正理。”
“行了,别说了!”冉冉横在两人之间,半个身体挡在谢婉宁身前,“她这人说话直接,不是故意针对,你别放在心上。”
南佳的目光从谢婉宁激愤的脸上慢慢落在为朋友解围的冉冉身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祖宗的话偶尔听听也不错,譬如此刻:“她说的是实话,我这人的确性格怪,至于今天的事,随你们处理。”
谢婉宁目送那道不管何时何地都透着特别,傲气的背影皱眉,不爽冉冉多管闲事:“你拦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她还动手打我不成?”
“谢婉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
“什么?”
“南佳不愿说不是胆小怕事,她是觉得这是人家私事,不想在背后评头论足,至于说找老师处理,身为当事人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无所谓,我们横插一脚不叫正义凛然是多管闲事。”
“你有没有搞错?”谢婉宁气笑了,“刚才你不也问南佳事情经过?还向她求证真实性?现在倒好把事情都赖在我头上,你们俩清清白白,就别人是坏人对吗?”
当一件事明明很简单却在三言两语间越扯越复杂后,不论是解释者还是误会者都会筋疲力竭。冉冉恍惚间明白了南佳不愿回答的原因,背后议论人本就不对,事情说不清楚反倒会让彼此误会。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想南佳也不是故意不回答,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管是背后议论还是现在去找老师,对我们,对那位女生都是麻烦。”
“得了吧,你们两个无非是不想管,何必把自己塑造成关心别人思想成熟的伪善样子,我只知道看到别人有难却不帮忙,代入自己难道不觉得悲凉?”
两人站在校门前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服软。烈日骄阳下,无非是折腾自己身体。
冉冉主动开口:“随便你吧,多说无益。”
“你们本来就不占理。”谢婉宁冲前方快步离开的背影喊一句,心中正义感再次升起,既然这么怕事不敢去,她就自己去。
年少时期的正义感说不上来是对还是错,但最后的结果除了自己承受,没有第二选择。
南佳回到三班,午休时间快到了,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回了教室,在各自座位上聊着天,或是处理还未写完的作业。回座位时,经过俞飞那儿,他和北野还没回来,比起旁人桌上堆放一摞书的拥挤,他们的桌子干净如新,说是公开课过来听讲的老师也不为过。
刚坐下,身旁传来摔东西的声响,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自哪儿,谢婉宁对她不悦的情绪总要找到一个点发泄出来。她习惯了,一直以来徐与输了钱,回到家看见谁谁倒霉,晦气是他经常形容她的词,没用的货是他经常形容林思琼的话。自己总归是干干净净。
大抵是她太过无所谓,桌子被人敲响时,执笔的手缓慢停下,侧过脸等待谢婉宁往下说。
沉默在两人间漾开,谢婉宁似乎还没斟酌好要说的话,舔唇,抿唇,这些尴尬和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出卖了自己强装镇定。
南佳放下笔:“你想说什么?”
话题由她开始,谢婉宁准备好的开场白一时成了废稿,她再次默声片刻,说出内心决定:“我打算和老班说。”
说什么她没有明说,她料定南佳知道她话中所指,那么此刻说上这样一句话,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怕事的主还是想要有人陪?南佳糊涂了,想直白问她,但性格使然,疑问并未驱使她顺应谢婉宁的话深问,轻轻点头未发表任何意见。
她的冷漠落在谢婉宁眼中成了伤人的利器,就好像你费尽心思想和对方说话,但对方给你的回复是已读不回,她脾气上来了,完全忘了冉冉和她分开前的嘱咐,阴阳怪气又带着女生的娇气呛话:“没事,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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