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其他所有人都信了白月沁的可怜扮相,甚至发自内心的同情怜悯白月沁,又能怎么样?对白月沁丝毫没有一丝的利处!
但是老侯夫人和尉迟琦就不同了。
老侯夫人是她的婆婆,哪怕如今不再管穆侯府的事务,但长辈就是长辈。即便身为穆侯府现下的当家夫人,侯夫人也不敢对老侯夫人不敬。
至于尉迟琦,既是四房的夫人,又有皇后娘娘当靠山,当然可以跟她这个长嫂对着干。指不定还在暗处算计着如何从她手中夺权,抢走穆侯府呢!
这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都能够令她忌惮,也可以给她难处,可不就成为了白月沁眼中的救命稻草?
可白月沁似乎忘了,她才是白月沁正儿八经的婆婆。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能收拾白月沁,根本不需要去看老侯夫人和尉迟琦的态度。
更别说,老侯夫人和尉迟琦也没道理和理由帮白月沁来跟她作对。
“我,我……”白月沁昏昏的脑子被侯夫人接连喝了好几句,总算恢复了些许清明。
然而更多的解释和辩解都显得尤为苍白无力,白月沁想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憋出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儿媳知错。”
“行了!”眼看侯夫人还要继续骂人,老侯夫人开了口,“有什么矛盾,你们婆媳两人回大房慢慢理清楚,不必要在我这儿闹腾。”
毫无疑问,侯夫人和白月沁这一出,也影响到了老侯夫人的心情,乃至老侯夫人的早膳亦是吃不下去了。
尉迟琦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反而看戏看的正欢。
她最近确实有从冬月的报备里知晓,白月沁在大房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但真正亲眼见到,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怎么说呢?此时此刻的尉迟琦,挺幸灾乐祸的。
至于说侯夫人担心的,被拿捏话柄,并不存在。但被看笑话,肯定是有的。
“娘,儿媳管教不严,打扰您清净了。”听出老侯夫人语气里的不高兴,侯夫人连忙笑着赔不是,“娘您放心,待儿媳回去后,肯定好生管教这不省心的小辈。”
原本对侯夫人给穆志逸新纳妾一事,老侯夫人是有想法的。
不管怎么说,白月沁才是穆志逸的正妻,又初嫁穆侯府不到一年,着实应当往后再推一推。
可白月沁自己立不起来,穆志逸则是站在侯夫人那一边,老侯夫人身为祖母,自然不好无缘无故插手大房的事,这才作罢。
今日白月沁的表现,非但没有引起老侯夫人的同情和怜惜,反而淡去了老侯夫人之前的那抹不赞同。
如若白月沁在外人面前一直如此做派,实在有失体面,也有损穆侯府的名声。
想到这里,老侯夫人没有出面阻止侯夫人的决定,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大房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知道老侯夫人这便是认可她的处理,侯夫人轻轻松了口气,又扭头去看尉迟琦:“真是对不住,让四弟妹看笑话了。”
尉迟琦眨眨眼,点了点头:“嗯,确实挺好笑的。”
侯夫人噎了噎,倒也没有立马跟尉迟琦起争执。
反正尉迟琦从来就是这么的讨人厌,就没有说过一句让侯夫人觉得好听的话。要是哪日尉迟琦突然对她软言细语,侯夫人才要担心尉迟琦心怀不轨,不怀好意。
再者说,比起更加让她堵心的白月沁,尉迟琦的话语都能显出几分率直不作伪。
这般一比较,侯夫人莫名就觉得尉迟琦还挺真诚的,看向尉迟琦的眼神不禁就软了软:“是了,大嫂管家不力,确实挺好笑的。”
被当成笑话戏谈,白月沁的眼神不自觉就染上了怒意。
不单单是侯夫人,还有尉迟琦,当着她的面都如此无所忌惮的羞辱她。那么背着她的时候呢?她们是不是更加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加倍的讽刺她、羞辱她?
不得不说,白月沁想得太多了。
尉迟琦真不是在羞辱白月沁,而是单纯觉得侯夫人和白月沁两个人的相处挺好笑。就纯粹是看乐子的心情,却不是故意讽刺谁,也不是成心想要羞辱谁。
在这一点上,明显侯夫人就没有想歪,也没有误会。
反而因着难得看尉迟琦顺眼了一回,侯夫人主动示好道:“四弟妹,我娘家侄女才刚入穆侯府,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改明让她去给你这个四婶请请安、认认人?”
照理来说,只要是小妾,都算不得正经的主子。尤其还是大房向四房的长辈请安,委实没有这个必要。
侯夫人此刻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将伍菁菁绑到尉迟琦的那条船上。至少在面对白月沁这个正妻的时候,伍菁菁手里能多点筹码。
当然了,侯夫人并非真的要伍菁菁去跟尉迟琦一条心。大房和四房是天生的劲敌,这一点伍菁菁必须牢牢记在心上。
换而言之,侯夫人要求伍菁菁对尉迟琦只能利用不能真心亲近,但又不能太过疏远。这其中的分寸很是微妙,怎么看都要小心翼翼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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