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守卫早就?已经被他调离到几丈开外。
云枝即便忍住不去探听,还?是听到了激烈的声响。
苏婉禾现在眼?中只有那话本,千万不能被裴珣看到。
裴珣是存了心不让她拿到,将人一把按在怀中。
苏婉禾哪能敌过他的力?气,被人牢牢抱着。
“故事不错,文采俱佳,那故事中的小娘子定没有苏娘子这样细的腰。”
裴珣摩挲了苏婉禾的腰,翻看了几页,点了点头,算是作?了中肯的评价。
两人纠缠许久,苏婉禾算是见识了裴珣的耐心。
索性随他去了,苏婉禾累得趴在裴珣的胸口?上,听着裴珣又开始读那话本中的内容。
缠绵悱恻,用词果敢,实?在是引人联想,即便是没有发生什么。
苏婉禾面?上染了红晕,将头埋到被子中,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
裴珣偏偏挑了最露骨的一页,声音落在苏婉禾的耳边,磁性而?醇厚。
“你有完没完,我困了,你要是不睡了,我就?先睡了。”
见人真的恼了,裴珣见好就?收,可不能将人气得病情加重。
他将那话本扔到桌上,熄了灯,也不顾苏婉禾的挣脱,强行将人搂住。
“不闹你了,好好休息。”
裴珣的言语中哪里有半分的歉意,听得苏婉禾心头越发恼意。
他将被子扯出一点,将下颌放在苏婉禾的额上:“别闷坏了,乖,出来透透气。”
“不用你管!”
苏婉禾的手?肘一曲,撞在裴珣的胸上,男人的心肠冷硬,就?连胸口?也是硬的,苏婉禾只感?觉手?臂隐隐发疼。
心中的委屈更甚了。
在她即将睡去的时?候,苏婉禾察觉有人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揉着。
猎场这几日停了雪,帐子外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但凡在外面倒了水,不到片刻就结成厚厚的冰块。
上京的小娘子们穿了披风,颈上圈着一层雪白的毛绒,戴着小毡帽,看起来暖和极了,三三两两一起,在周围散步。
再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住猎奇的心,总想着兴许就能偶遇太子殿下。
距离晚宴还有几个时辰,年纪尚小的带了侍女到空地上堆起了雪人。
平日这种?时候,姜家独独占了上风,自姜沐蕤被送到庄子去,好久都没有出席在众人?的面前。
皇家重视脸面,有姜贵妃在后宫一手遮天,偶尔吹吹枕边风,旁人?只知道姜沐蕤是养病去了。
没了她?的风头,各家贵女跃跃欲试,太子选妃在即,都想争得一次机会。
徐雁回是框不住的性子,射猎她?算不上精通,也比那些小娘子强上一头。
出都出来了,只是在附近走走也太没意思了。
想到苏婉禾还在病中,只能独自骑了马到山中碰碰运气。
彼时的苏婉禾被人?用狐裘紧紧包着,在马车上看着空旷的荒野。
四?周一片雪白,沉寂得只能听得见马蹄的声音,苏婉禾倚靠在男人?冷硬的胸膛之?上,就连手都被男人?提前放到怀中暖着。
耳旁是呼呼的烈风,苏婉禾轻轻撩开?袍子,露出一双秋水剪瞳来。
还未看清,又被男人?直接盖住了。
“是还想吹风将风寒吹得更严重些?”
裴珣一手策马,冷毅的视线落在前方,苏婉禾只能看见他的下?颌与侧脸。
男人?的眉峰凌冽,一双眼中尽显沉着与镇定。
那如?刀刻的侧面,下?颌线分明,只有薄唇中露出些责备的话语来。
明明就是裴珣早早将她?从床榻中拉了起来,她?的风寒未痊愈,就被拖上了马背。
“殿下?也知道如?此,还要?将我带出来。”
苏婉禾语气中嗔怪,却丝毫不是责备。
事实上,苏婉禾早就闷坏了,那治风寒的药苦得发涩,被云枝和映月时刻看着,整日里坐在暖炉旁,哪里有机会出去看看。
就像现在这样自在肆意,还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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