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阻止裴珣,可现在就让她这般坦诚相见,确实?已经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
裴珣负手背后?,眼中的笑意?深了深,就连眸光也带着耐人寻味的意?思:“孤刚刚也吃亏了许多,可是?都没说?什么。”
苏婉禾知道裴珣指的是?什么,想到那场景,面上一热,可男人与女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又不是?我想看的。”苏婉禾一边慢吞吞解着衣扣,一边小声嘀咕,裴珣看着那动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去,恐怕要穿到明天了。
一阵关门声响起,裴珣看到守在门外的阿竹,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便恢复到平日里胆小的模样,裴珣的气量,阿竹这辈子可能都会惧怕。
她看到裴珣穿着与刚刚进门前不同的衣服,又看了里面一眼,赶紧低下?头来,生怕惹了他不快。
“你进去,帮她。”裴珣并未看阿竹,在离开?之前嘱咐了这样一句话。
大概过?了两刻钟,太子的马车自宫道而来,守卫们随之放行,恭敬行礼。
黑沉沉的夜色,更深露重,守卫森严,这偌大的皇城,不知藏了多少尔虞我诈。
处于这样的环境中,苏婉禾心中的慌乱反而更甚,她不知道苏恪现在的情形如何,只能祈求现在还不晚。
上书房的事情未了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婉禾不相信苏恪会故意?将十三皇子推下?水,但赵贵人是?晋帝的宠妃,只怕这件事还有的磨搓。
眼见就到了苏恪所在的地方,苏婉禾快步下?了马车,正欲上前的时候,被?门口的守卫拦在了外面。
“把门打开?。”裴珣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侍卫面露难色,最终还是?让开?,不料这时,另一个守卫上前:“殿下?有所不知,这里面关着谋害皇嗣的罪犯,眼下?还没有调查清楚,任何人都不能与之相见。”
那守卫穿着铁甲,苏婉禾并不认识,但“罪犯”二?字,还是?深深刺痛了苏婉禾的心,她看向裴珣,眼中忍着泪意?,手却紧紧捏在一起,指甲深陷在肉里,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流了出来。
裴珣瞥见她的拳头紧紧握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再看那侍卫的时候,宛若在看一个死人般:“罗统领,事情尚未调查清楚,未知全貌,怎可轻易就断定苏家的小公子是?罪犯。”
“殿下?有所不知,上书房的小宫女亲眼看见十三皇子与苏小公子起了争执,才会双双落水的。”罗统领说?话的时候十分笃定,全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俯首向裴珣陈述。
“罗统领这样武断,听信他人之言,想必曾经这宫中禁军之事,都是?道听途说?就下?了判断,也不知大晋何时有了这样的惯例,没有证据便随即给旁人定下?罪名。”
罗统领的面色一难,看到面前十分迫人的未来储君,心中到底没了几?分底气:“臣也是?奉命行事”
“不知道罗统领是?奉了谁的命令!”裴珣看着罗统领的眸光微闪,定定看着他。
眼前的人大气也不敢喘:“是?赵贵人见十三皇子落水,臣等刚好在上书房巡逻,便听从娘娘的命将人抓了过?来。”
罗统领说?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敢再与裴珣直视。
“孤倒是?不知,罗统领如此行事,如今已经成了后?宫里的人。”裴珣瞥了他一眼,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
罗统领在宫中当值多年,最近才被?调到御前来,也是?看到赵贵人深得帝心,便开?始揣测圣意?,即便圣上此刻还在南巡,并未回宫。
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裴珣,他赶紧跪地求饶:“殿下?,是?臣僭越了,求殿下?放过?臣吧。”
裴珣并不言语,一旁的侍卫见状再不敢言语,将门打开?,苏婉禾提着裙摆径直快步走了进去。
“取消统领职责,下?去领五十大板,肆意?扰乱宫中秩序,流放三千里。”
沉沉且极具威严的声音落下?,也给罗统领下?达了最后?的审判。五十大板,即便人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罗统领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攀附权势得罪了裴珣,他本以为赵贵人是?宠妃,她的心意?便是?皇帝的意?思,却终究还是?自己僭越了,他怎么敢在宫中阻拦未来的储君!
没直接将他砍头,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只是?流放三千里,此生恐怕再也不能活着回到上京了!
苏婉禾进了室内后?,闻到了一丝发?霉的味道,里面的摆设十分简陋,明明是?寒冬,外面还下?着雪,整个屋子里却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
她看到蜷缩在床榻上小小的一团,呼吸一滞。苏恪身边连个侍候的宫人都没有,窗户打开?,上面已经断了几?根横木,几?乎抵挡不住寒冷。
苏婉禾快步上前,趴在床榻,一手抚着苏恪的面容,轻轻唤了一声:“恪儿,阿姐来了。”
她声音哽咽,为了不让苏恪担心,极力忍着,喉中有淡淡的腥甜溢出。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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