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小卡车直接开进了院子,关着院门全部卸到了院子里。
又请了两个泥瓦工,忙活了一个礼拜在前院后院各砌了两间房出来,只中间留了道过人。
也没挖多深的地基,随便砌了一下。
房子比原本的主屋要低矮一些,小小巧巧的,又因为院子的关系建成了长溜形的,屋里什么都没有,倒是留了窗户拉了电线,当个仓库放东西还是可以的。
院子里的动静,是瞒不住人的,好在一直关着院门,也没人进来看,具体是干嘛的只能靠猜。
沈晓君又不经常过去,邻居们想问都找不到人,也就没再管。
沈晓君也乐得不用找理由搪塞。
议论
没过多久,要拆迁的消息到底还是透露了出来。
附近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这个说是听朋友说的,那个说是听亲戚说的,弄得大家心都躁动了起来。
有人专门去有关单位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这样一来,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信的人,有的也像沈晓君这样在院子里多建几间房,当然那也得有院子的人才行。
不信的,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管。
沈晓君经常能听到这相信派和不信派的争论。
比如说这天,吃完晚饭,沈晓君带着闲人尧尧出去散步,走上街,就听到一群人在说拆迁的事。
刚开始是几个老人坐在树下聊天儿,路过的人听到了都加入了进去,人就越来越多。
“我反正是不想它拆的,自己家里住得好好的,拆它干啥?”说这话的是一位老爷子,老爷子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扇着小风。
“老爷子,得拆啊!拆了咱们才能住新房!我家院子大,肯定得赔我两三套房子,有了这些房子,我儿子将来结婚我就不用给他们买房了!”
有人就笑他,“别说儿子住的了,孙子住的都有了!哈哈……”
也有人担心,“我家现在住的房子是单位分配的,一个院子里住了好几家,有公用的院子还不觉得有多小,这要是按面积分了,我家怕是分不到多少。”
“我听说是有那个最低住房保障的,你家三口人,一套小三居肯定是有的。”
“说是还要赔装修费、搬迁费这些是不是?我家的房子可不像单位分的,宅基地是公家的,我这个算是私房,是不是比公家分配的要赔得多些哟?”
“肯定的呀!要是赔少了我可不干!”
“就是,钱不给到位我才不搬呢!”
“是不是要算人头费啊!户口上人多,是不是也要多给钱?”
“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听说谁谁谁家,就在闹呢,嫁出去的几个闺女都想把户口迁回来,还想带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就连嫁出去几十年的老姑都想把迁户口进来,那家媳妇天天在家里跳脚呢!”
有人就说:“迁就迁呗,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到时候开发商还能多给钱,这媳妇有点儿不懂事啊!”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到时候都在一个户口本,房子分下来算谁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就算闺女是好的,以后不和当兄弟的争房子,那女婿呢?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哦!最好啊,别随便迁户口进来。”
“这话也对,幸好我家人口简单,没这样的事儿。”
“瞧着吧,咱们这一片儿有得闹腾了。”
不信会拆迁的人就道:“你们想得真多,影儿都没有的事,被你们说得像是马上就要拆了一样,你们也不想想,为啥要拆这里?这里有啥值得拆的?北城是新城,道路又宽又阔的,紧挨着城中村,拆这里,还不如去那边建新城。”
“我也是这样想的,觉得不可能拆,感觉这好事落不到我头上。”说话的中年人瘦成竹竿,明明天暗得看不清人脸,都还是能感觉到他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的想法不对!咱们南城是老城,上千年的历史了,它是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在里面的,是非常值得开发的!像你这么说,旧的老的就该扔?就该任它越来越破?那古董它为啥值钱?”
“没错,南城才是咱们市的中心地段儿,北城按以前来说,都属于郊区了!”
大家的话题又转到北城和南城谁是主城的问题上去了。
争论得热火朝天的。
之前带他们看这边院子的张红见到沈晓君过来便问她,“你听说要拆迁的消息了吧?”
沈晓君放手让尧尧跟着姐姐们去玩儿,点了点头道:“听到了呀,大家都在谈这个事,想不听到都不行。”
“经常看你车进车出的,还以为你太忙没关注这个呢。”张红小声凑过来,“我那亲戚,就你这院子以前的房主,也知道了,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说,这院子这么大,得赔多少房子啊!”
她说出这样的话沈晓君挺惊讶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条街的房子大多数都不会拆吗?
难道一提拆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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