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柏氏参与的工程项目,但柏腾几乎是不来的。
到雾荷市一个多月的时间,李锦程就见过柏腾两次。
第一次是在开工剪彩仪式上,最后一次是在全体会议上。
他们也只是说了几句话,连私下单独吃顿饭都没有。
李锦程想柏腾可能是为了避嫌,毕竟他是个“关系户”的影响还未消除。
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团队内部的和谐。把楼建好,解决矛盾,顺利竣工,是最终的目标。
即使这么想,李锦程心里的确有些空落落的。他希望柏腾不要特意关照他,又希望能关照他。
然而这种矛盾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打消了。
这周六傍晚,李锦程从工地回来。
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酸痛和疲惫,正打算一觉睡到天亮。
宿舍的门被敲响了,是同事,比他大个五六岁的哥哥。
告诉李锦程,淮荫市的几个领导临时过来了,晚上有个饭局,去不去。
刚想拒绝,又听见对方说,连柏总都来了。其实他也不想去,但是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李锦程一愣,随即点点头。
饭局设在三公里外的特色餐馆,订得二楼最大的包厢。
李锦程跟着别人一同进了包厢,他们一见面就开始寒暄,有说有笑。
他在人群后面扫视了一圈屋内,没见到柏腾。
紧接着话题就到了他身上,来的几个岁数比较大的领导,毫不吝啬地夸奖他。说他在雾山那次紧急事件中,做的非常好。现在表现也很出色,以后务必要留在公司继续发展。
聊完工作,又开始聊他的私人问题。老家是哪的,家里有什么人啊,有没有女朋友李锦程一一应着。
以去洗手间为由,暂时逃避了让他头皮发麻的环境。
餐馆开得比较久了,设施略微沉静。男洗手间没有小便池,只有厕所隔间。
隔间的门销基本都是坏的,无法辨认是有人,还是没人。
李锦程站在四个隔间门前,再三抉择,拉开了右边第二个门。
果然有人。
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李锦程看清眼前人时,一时呆住了。
在厕所里站着的居然是柏腾。
甚至是刚刚方便完的柏腾。
李锦程眨眨眼,脸红到脖子根。
按理说,柏腾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但看到小孩这样子,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他有条不紊地拉好裤链,系好腰带。见李锦程一副懵圈的表情,挡在厕所门前还不走。
柏腾没忍住笑出声,伸手想摸摸他头,又想到没洗手只能作罢。
此时李锦程也回过神,叫了声柏叔叔,闪电般的弹到一边。
柏腾扬了下下巴,“上厕所吧,我帮你看着门。”
李锦程含糊地支吾一声,低着头躲进厕所。
他解开裤子,看了看自己的。想起刚刚宏观的画面,不禁皱起眉,表情有些苦恼。
他和柏腾,长得是一个东西吗?
上完厕所出来,柏腾正站在洗手台前抽烟。
看到他出来了,伸手将烟碾灭在垃圾桶的烟灰缸上,“走吧。”
李锦程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去往包厢的路上,两人闲聊着。基本上都是柏腾在问李锦程,在这里习不习惯,工作顺不顺利。
李锦程说一切都好,惯承“避嫌”的念头,与柏腾隔开一段距离。不近也不远,不疏远也不亲昵。
前面有几个喝多了酒的人,勾肩搭背,跌跌撞撞地迎面过来。
柏腾伸手,握住李锦程肩膀,将人捞到了怀里,避开了那帮人。
李锦程回头看了一眼,想说声谢谢。
结果柏腾没松手,反而低下头靠近他,呼出的热气洒在他耳后的皮肤。
柏腾低声说:“怎么躲着叔叔?”
李锦程后背一僵,不自觉往旁边侧了下头,小声说:“没躲。”
柏腾看了他两秒钟,松开手,“还说没躲。”
“”
“公司那边我休了几天假,会在这边多呆两天。一会饭局结束了,我们单独出去再吃一顿?”
李锦程一愣,下意识说:“我们不是在避嫌?”
这下换柏腾表情微妙,饶有兴趣地问:“避嫌?小锦程和我什么关系,需要避嫌?”
李锦程犹豫着说:“亲戚关系?”
柏腾:“”
叫我的名字
柏腾最讨厌敬酒文化那一套,所以整个饭局上也没人搞“不喝不给我面子”那一套,九点半就结束了。
下楼后大家站在餐馆门口,做着散场前最后的寒暄。
李锦程站在同事的身后,几乎不说话,必要的时候假装笑笑应付一下。
他的视线时不时瞥向不远处的柏腾,对方正夹着烟,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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