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程的耳朵红红的,望着柏腾,亮亮的眼睛里小心思一览无余,“要和喜欢的人。”
有风吹过,将几根头发丝吹进小孩眼里,扎得他半睁着一只眼。
柏腾垂眼看他,伸手将头发拨到一边,喉结动了动,声音很低,却温柔,算是回应:“好。”
听到这个回答,李锦程郁闷委屈的小脸,总算是有了些许笑意。
小心肝
得到这个回答,李锦程郁闷委屈的脸,总算舒展了些。他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抹了把脸。
“对了。”
李锦程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拿出那枚刻着他名字的口琴。
他轻轻呼了口气,放到唇边吹奏起来,是一首简单的生日歌。
口琴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悠扬清脆,再寻常不过的曲调,显得尤为好听。
一曲终了,李锦程对柏腾说:“柏叔叔,生日快乐。”
柏腾心口热热的,他勾起唇角,伸手揉了揉李锦程的头发,“谢谢小锦程。”
李锦程顺着眼,看到他手腕上的表盘,已经凌晨五点钟。
他闷闷地说:“生日过去了,已经第二天了,要是今天就好了。”
“那就当做是今天。”柏腾笑得温柔,“其实叔叔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既然小锦程希望是今天,那就是吧。”
李锦程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也可以吗?”
柏腾应了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衣,裹在小孩身上,“外面冷,先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李锦程被柏腾牵着往屋里走,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柏叔叔,我”
李锦程抿了抿唇,看了眼楼上柏腾卧室的窗户,没说话。
柏腾又拽了拽他的手,还是不走。
看着他回避的眼神,柏腾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愧疚又漫上心头。
柏腾又对李锦程说了声抱歉,他弯下腰,轻声说:“林恣他已经回去了,以后也不会过来了,进去吧,乖。”
被识破想法的李锦程,愈发羞愧难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让柏腾赶走了林恣意一样。
可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冒失的闯入者。
他不愿见到林恣意,并不是因为柏腾的缘故,他从未想过自己对柏腾的这段感情会有什么回应。
所以他并不是讨厌或者害怕林恣意,而是心虚。
林恣意那双漂亮的眼睛,能看透自己对柏腾所有的心思以及自己对他的一点点嫉妒。
以前的李锦程,从来没这么多的情绪,内心像一张单色纸,连喜悦或者难过的情绪都很少。
遇见柏腾以后,这张纸被水彩涂得斑驳复杂,色块乱糟糟地交叠在一起,不留神间还会被颜料浸破个洞,难以修补。
李锦程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他却没有办法。
给小孩拿了身干净衣服,处理好膝盖上的擦伤后,柏腾回了房间。
他伸手按开灯,房间空无一人,只留床单上的痕迹。脑中闪过两个小时前的场景,最后定格在李锦程惊恐的脸上。
这会儿柏腾彻底清醒了,眉间敛得很深。他把床单掀起扔到地上,拿过桌上的烟,点了抽着。
燃出的烟掩着他眼底的情绪,半晌,他重重地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火星还未完全燃尽,柏腾看着那微弱的光一点一点殆尽。
他此刻很后悔,不是后悔被李锦程撞见这件事,而是怕自己以身作则,做出了错误的示范,会影响到小孩。
想到那时电脑上的浏览器记录,播放了三分之二的男性色情视频;李锦程和周榕的来往,被拍到的算得上亲密的照片
柏腾闭上眼,伸手捏了捏鼻根,轻叹口气。
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柏腾睁眼,眼睑被眉骨压出一条折痕,眼神有些冷锐。
他拿过手机接了电话,声音很低:“有什么事。”
“出来。”林恣意的声音有点冷,“我没走,在车上。”
浓厚的黑夜渐渐变薄,远处泛起一抹鱼肚白。
林恣意一只胳膊搭着车窗,指尖夹着香烟。
见柏腾来,他冷笑着说:“我被你按着操了一顿,还被你赶出去,柏腾,我未免太可怜了吧。”
“抱歉。”柏腾拿出手机,“我叫人送你,太晚了别自己开车了,不安全。”
“行了,别打一巴掌给一个枣了。”林恣意把烟扔在地上,系好安全带,“没那么矫情,走了。”
柏腾轻声叫他,“恣意。”
林恣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眼眶蓦地红了半圈。像是有预感,他扯了下唇角,“我现在不想听,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可柏腾没有片刻犹豫,声音沉稳,没有一丝起伏:“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闻言,林恣意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他。
从十八岁见到柏腾,到现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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