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定是她不知什么时候露了马脚,被太后瞧出来了,太后在试探她,不用多想也知,太后肯定已经识破。
萧承熠心里有了猜测,太后为什么会迫不及待地接触恭亲王,她怕是认定自己无能,不能诞下皇嗣。她有恃无恐,可以打着为了萧家江山的名号,明目张胆地干涉皇嗣之事。
只要太后多接触几个后宫妃嫔,应该不难查出,他从来没有叫她们侍寝过,除非她问庄书怡。看来他有必要叮嘱一下慧慧,若是太后问起她,她一定要好好回答,叫太后以为她也没有侍寝过。
既然太后要把事做绝,他不如将计就计。
◎支起身子吻她脸颊:“都依你。”◎
萧承熠在凤仪宫待了一个多时辰,他来时随身携带了一本书,不与曲茹馨说话时,便坐着看书。曲茹馨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想叫他早点离开。因此他起身时,曲茹馨也忙着跟着起身,明显松了口气。
“太后明日若是问你,你会说吗?”萧承熠道。
曲茹馨点头:“我会说……”皇上今日特意待了这么久,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明白,不就是叫她明日和太后好交代么。曲茹馨觉得皇上有时候还挺通情达理,自己不愿意同房便一直替她瞒着……
萧承熠不放心,又教了曲茹馨一些说辞才离开。
萧承熠离开凤仪宫,天色已晚,各宫各院落了锁,初秋的晚风,带着些许清凉。萧承熠没乘辇,缓步回安泰殿去,心里仍想着与太后之间可能将会有的交锋,这次过后,他必要她再也掀不起风浪来。
走到可以去往凝萃宫的岔路萧承熠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这么晚了,就不扰她清梦了。萧承熠微叹一声,直接回安泰殿。
翌日,不出萧承熠所料,太后果然请皇后过去说话。正好是初二,太后自然而然地问起皇上昨夜是否去凤仪宫,两人之间是否同房。
皇后与以往的害羞扭捏不同,今日她虽仍有害羞,但害羞中略带不满地道:“母后,儿臣与皇上说了您的法子。皇上虽然同意了,也照做了,但他像是办公差似的……只待了一个多时辰便走了。”
太后一愣:“皇上与你同房,很草率?”
皇后点头,迟疑道:“嗯……也不能说很草率,母后您也别细问了,儿臣也没脸说,说得倒像是儿臣有什么不满似的……”
太后笑笑,到底没有细问,只是心里有点疑惑,莫非她先前猜错了?皇上和皇后真的同房了?还是说皇上已经有所察觉,故意教皇后这么说的?
母子俩都在猜测对方的意图,但太后心里还是有些把握,毕竟她已经查到几个曾经侍寝过的妃嫔都没有真正的和皇上同房。可惜皇上的太医嘴太硬,半点不肯透漏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那个庄婕妤必然和皇上一条心,问也问不出真话,反倒要被皇上知道,她是不会直接问的。
八月上,宫里便开始忙着中秋的宫宴。
皇后似乎比从前对宫内各样事务越发上心起来,中秋宫宴之事,由她操办,德妃协助。两人几乎每日都要在一处说好久的话,大多数时候都会避开宫女,只有有事吩咐的时候,才叫人。
萧承熠一直叫人暗中盯着她们,想看看德妃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似乎藏得很深,连她的贴身宫女也还不清楚,只知道她好像有事求皇后娘娘。
这些日子,凤仪宫来往的管事太监宫女多,事务也多,终于有个胆大心细的宫女,藏在凤仪宫的寝宫内,偷听到了德妃和皇后的交谈。
当她听到德妃娘娘,竟然想要逃出宫去后,差点吓得惊叫出声,暴露自己。她熬了大半日,终于找了个机会,将话递给了高良。
高良这样老成的太监,听了宫女的回话后也惊到了,立马道:“你可要守口如瓶,这事再有一个人知道,不光你,你家满门小命不保。”
“公公我明白!您不放心,可以把奴婢先关起来。”小宫女道。
“知道你是个机灵的。”高良本就要把小宫女与别人隔开,见她主动说了,便道,“回头给你从凤仪宫先要出来,事了了再放你,放心,公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安置好小宫女,高良便去给萧承熠回话。
萧承熠也是没想到,愣了两息道:“德妃想让皇后帮她逃出宫去?”
“是,目前皇后娘娘还没松口,但似乎已经有松动的意思了。”高良道。
萧承熠气笑了:“冯家还真是虎父无犬女,他们把朕的皇宫当什么了?”
高良道:“皇上,此事,当如何处置?”
“先不管她们。”萧承熠道,“知道她想做什么,防着就是,朕就不信,她真的能逃出去。”就算曲茹馨答应帮她,就她那个脑子,他不信她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不过德妃的出逃倒是可以利用一番,到时候,借此解散后宫倒是不错……萧承熠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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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宫宴啦!”
这日,庄书怡从凤仪宫回来,长长地叹了一声。想她还是才人的时候,最喜欢宫里有宫宴,就算轮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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