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听了那么久的自己有原罪的理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饶有兴趣问:“为何?”
公孙宏邈坐在轮椅上,它应该是才大病一场,还未好全,说话?磕磕绊绊,时不时还咳嗽几声,语调也?是一服半死不活的样子,却始终坚定,
“巫家长老探得天?机后便暴毙而亡,对?此众说纷纭,巫家人不明白事情经过,便将他的话?奉为圭臬,这则流言便传了下去,再?之后,楚阑舟自苄城复生,这桩寓言自然而然应在了她的身上。”
“我虽然听说过这个传言,却不以为然,楚阑舟再?不为天?道所喜,也?还受天?道掌控。”公孙宏邈沉声道,“能灭亡天?道的,只能是脱出它掌控的人。”
楚阑舟听出他话?语外未竟之意,瞳孔一震。
“更?何况……”公孙宏邈却并未给楚阑舟询问的机会,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自巫家能够听见天?道的旨意以来,我就一直觉得奇怪。”
“天?道掌管万物,使万事万物有其时节,自然生替,怎么能有自己的喜恶呢?”
“但巫家早已成?了它铲除阻碍的工具,那还算是天?道吗?”
能够聆听天?道的旨意是巫家立身之本,公孙家攀附于巫家,他身为公孙家的一员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言论,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怪不得当年会被?巫家关?进寒潭。
楚阑舟越听越不对?劲,她听出了此人与料中的怂恿之意,沉声道:“先生知?道我的身份。”
公孙宏邈展颜一笑:“你同你哥哥当年,还是很像的。”
……
送走公孙宏邈之后,楚阑舟揉了揉眉心。
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人居然如此激进。
当年的哥哥邀请这样的人入宗门?,到底在支持些什么?
她伸了伸懒腰,回眸的时候却总觉得空了些东西。
往日宴君安总会判断出自己何时疲累,在自己口渴的时候给自己递上茶水,今日却不同。
她的身边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宴君安不在。
楚阑舟放下手臂,有些疑惑地给自己按揉着肩膀。
宴君安好像最近经常不在。
他以往天?天?黏着自己,如今身旁空了一块,她还有些不适应。
但人宴君安自然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楚阑舟总也?不能拦着,她思来想去,只觉得是自己太娇气。
都是当了那么多年魔尊的人了,宴君安不过没有守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就开?始想他,成?何体统。
楚阑舟有些责备自己,却听到窗铉传来了细细的叩门?声,她眼前一亮,推门?而出之时却发现?站在窗外的并不是宴君安,而是一个意外的身影。
宴梦川伏在窗子前,看见窗户终于打开?了,连忙挥了挥手,兴奋叫道:“林师叔!”
……
宴梦川自小秘境里被?老者赠送得到了法器之后,就一直打不开?。
也?不是打不开?,就是打开?之后里头一片空白,他看不明白这法器的用途,所以着急忙慌前来找了宴君安。
谁知?道念虚宗找不到师叔就算了,到了乾明派也?找不到师叔。
不仅如此,就连掌门?都没了。
宴梦川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什么办法,好在还与林束有着一面?之缘,只敢来找楚阑舟。
但楚阑舟也?不知?道啊。
她又不是炼器师,怎么可能会知?道法器的用法?
楚阑舟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但宴君安不在,她还是拿起来看了看。
宴梦川自小世?界被?赠与的法器是一柄卷轴。
这本卷轴摊开?来非常长,纸张入手滑腻,上面?却一个字迹都没有。
当时在小秘境的时候,楚阑舟看老者打开?过,但她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哥哥的留下来的传承,并没有在意。
今天?她知?道了,就变得好奇了起来。
楚阑舟好奇地伸手想去触碰,指尖却传来一阵炙热的灼痛,楚阑舟的手一松卷轴便掉在了地上。
她摊开?手,发现?原先洁白无瑕的手指尖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烫痕。
宴梦川之前也?不是没有给其他长老们看过,都没有出现?和楚阑舟一般的情况。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器居然还伤到了楚阑舟,连忙道歉:“林师叔,我,我不知?道这东西会伤了你……”
楚阑舟想起当日老者对?他说的话?,随意摆了摆手:“不碍事。”
当年老者说这东西涉及业果,她命格太轻,看了不好。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却不知?宴梦川到底有何特殊之处,居然能够担当得起业果。
“这东西我看不了,你可以在此等等你的宴师叔,若是等不及也?可以去找找宗门?里的长老。”
宴梦川看着楚阑舟兴致缺缺的模样,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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