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支援童敬。这会儿童敬即便还没攻下西城门那也快了,这两万人过去主要是帮他守城门的,以提防朝廷大军偷袭。安排好后,陈云州并没有动,而是下令:“原地休息,在道路前方设置一道障碍。”庆川军的将领虽疑惑,但因为陈云州的威信,还有今日轻轻松松就入城,让他们对陈云州极为服从和信赖,因此也无人质疑陈云州的决定。今天这一仗,楚弢倾尽所有。田州,他志在必得。好在结果也非常让人满意,浓雾作为最好的掩护,让大岳失去了高空的优势。更领楚弢欣喜的是,童敬的兵马也动了,落井下石,加入到了攻城之中。童敬的出击,势必会让大岳多面受敌,很可能还会从东北两侧调遣一部分兵力走。所以哪怕知道童敬可能别有目的,楚弢仍然非常高兴。但他没想到,童敬的加入会让大岳大军溃逃得这么快。首先便是驻守北城门的葛镇江竟然带着亲信跑了,北城门一时之间乱作一团,本就处于劣势,再上将领的逃跑,让底下的士兵们也失去了斗志,很快城就破了。东城门那边不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没多久,抵抗也弱了下来,甚至出现了将士窜逃的现象,甚至还有不少举旗投降的。楚弢本以为今日会是一场死伤无数的苦战,没想到只打了不到两个时辰,两道城门都破了,楚家军成功入城,拿下了大岳的都城。作为一名有经验的老将,楚弢入城第一件事就是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尤其是庆川军的动向。他不相信庆川军会白白为他做嫁衣裳,很可能,他们还有后手在后面。果不其然,很快斥候带回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一是西城门也破了,童敬的兵马入城。二是,南城门入了庆川军手中,陈云州亲自带兵攻破南城门。如今朝廷大军和庆川各自占据了东北和西南两侧,朝廷大军赢了,又没赢彻底,打倒了豺狼,又迎来猛虎。这个局面对他们很不利,但却是意料之中的事。
楚弢也采取了稳健的办法,命人慢慢推进,占据城池,抓捕俘虏,清剿残兵,同时派人打探消息。但传回来的消息却令楚弢狐疑不已,庆川军入了城后却没推进,而是在西南两侧城门布防,设置了障碍和岗哨,然后停止不动。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楚弢搞不懂了,这种抢地盘的关键时候,庆川军进城又不动是几个意思?副将担忧地说:“将军,听说陈云州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当心他们耍诈。”不用他说,楚弢也顾虑着这一点。但现在也看不清楚庆川军的目的,想了想,楚弢说:“继续推进。”两军迟早有一战,既已遇上,就定在田州吧。到了中午,楚家军已占据了田州城内四成的区域,俘虏数万人,缴械无数,战果惊人,但庆川军还是纹丝不动。这让楚弢很是不安,他眼皮子骤然跳个不停。很快,他这种不详的预感应验了。午时过半,驻守在城外的将士忽然送了一封信进来:“将军,兵部的急件,请将军过目。”楚弢一边接过信一边问道:“送信的人呢?”“回将军,他受了重伤,到城外就只剩了一口气,将信拿了出来,人就落气了。”副将闷闷地说道,情绪有些低落,既是因驿卒之死,也是因这封信。能跑累死驿卒的信,必然非常紧急,怕是出事了。果不其然,楚弢打开信只看了一眼,双手就几乎握不住这信。看到他神色大变的模样,副将也惊呆了:“将军,信上说了什么?”楚弢猛然抬头,眼底是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高昌人偷袭了井州,目前已打到长州,距京城只隔了宣州,京城危矣,兵部下令,命我等速速回去保卫京师。”副将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西北军,禁军呢?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咱们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就要这么放弃在江南的优势吗?咱们一旦撤离,庆川军必然一统江南,以后再想遏制庆川军就难了。”楚弢如何不知这点,眼看江南战事即将取得胜利,却出了这种变故。他死死捏住信,连将信捏出一个洞他都仿若未觉:“容我再想想。只怕庆川军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陈云州才会来捡这个漏,等我们打下了田州,他就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好算计。”“难怪庆川军会在这时候横插一脚呢,敢情是全都算到了。”副将也恍然明白庆川军为何进城却固守两个城门不动,完全没跟他们争的意思,原来是在等着他们自己退。他们现在清剿逃兵,清理城内城外的尸体,这一切都是帮庆川军做的。庆川军只要等,等到他们不得不撤军回京,就赢了。这一场,最后的赢家竟是庆川军。他们和龚鑫都输了。副将很不甘心:“大将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咱们不若现在就出击,攻打庆川军,消灭了他们再北上回京支援。”楚弢沉默了许久,苦笑道:“到时候就晚了。”前段时间,他便听说高昌人又出兵了,但因为前井州有西北军,京城也有一部分禁军,加上双方议和,朝廷每年给高昌人一百万两白银,他也没太在意。这事朝廷和西北军自会处理,他的任务就是平定江南之乱。但他没想到,今年高昌人毁约拿下了井州不说,竟还一路东进,俨然有攻打到京城的意思。如果他不回去,京城陷落,他就是千古罪人,他们楚家世代忠良,不能败在他这一代。闭了闭眼,楚弢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撤军,传令下去,退出田州,全速北上,返回京城。”“将军!”副将不赞同地看着他,“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楚弢苦笑,无奈地看着他,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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